东绣屏边说边走近月碧落,却在这时又尖叫一声,花容失色地捂上了嘴。
“表妹,怎么了?”
那男人跟了上来。
月碧落这才想起了这男人是谁,他叫东绣屏表妹,那就是大将军的儿子张啸天,是当今的太尉,掌管朝廷的军事。
月碧落暗叫一声不妙,怎么遇到了他们,张啸天她是肯定斗不过的。
他和只会借家里势力嚣张的傻x风公子不一样,他是有实力的,能统领六兵,靠的是实力。
东绣屏花容所色地指着地上的风天下,不敢置信地道:“表哥,这。。。这是风二公子!”
风天下被月碧落拽着头,吱吱唔唔地想说话,却语不成句。
“风二公子?”
张啸天眉头微皱,朝一旁跪着的皇城兵怒吼道:“谁告诉本官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皇城兵领见自己的顶头大官人来了,赶紧道:“大人,这。。。属下们赶过来时,就见凉王妃风二公子给欺负了,打得他满脸是伤,你看现在,也是凉王妃在对付风二公子。”
张啸天眉目一挑:“哦。。。凉王妃这么猖狂?”
东绣屏在一旁摇了摇头劝着月碧落:“大嫂,你怎么能这样对风二公子,他可是二娘的侄子啊,咱们可是一家人。”
看热闹的百姓终于是弄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凉王妃,和风家二公子在闹市闹起来了,两个都是不服输的主,都狂傲得很,这就打起来了。
“跟他一家人?”
月碧落用力拉扯一下风天下的丝,风天下痛得大叫出声,感觉整个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
“我月碧落没有这么丢脸的一家人。”
她说着,手中的匕便眼疾手快地割了下去。
风天下的头没了青丝的束缚,猛然地就砸在了地板上,他吓得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凉王妃,这可是皇城,有国法,你这样胡作非为,太猖狂了!”
张啸天想阻止她,却已经来不及,只得厉色大喝。
张啸天一脸不敢置信,这凉王妃怎么如何残暴,而且丝毫不给自己面子。
当着自己的面也敢对风二公子动手。
他这太尉的脸往哪搁,这皇城的安危可都是由他在管着。
他冲着倒在地上的皇城兵命令道:“都给本官起来,把凉王妃押回大理副寺。”
听到自己长官的话,这些在地上装痛的皇城兵立马蹭了起来,异常兴奋地朝月碧落围了过来。
“凉王妃,看你到了大理寺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张啸天一句话,倒让她成了那嚣张猖獗之人。
月碧落把自己的匕在身上擦了擦,最后收进鞘里。
这才慢条斯理抬起头来笑了笑:“张太尉,你是不是太草率了?不经过调查就定了我的罪要把我给抓起来?”
张啸天偏过头来锐利地看着她:“凉王妃,不管风二公子有何错,也轮不到你动用私刑,国有国法,你可以把他送官。”
月碧落哈哈大笑起来,这简直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她的笑容在阳光下异常的灿烂,就连那阳光也成了她的陪衬,人们突然现,这凉王妃一点也不如传说中的丑得能把凉王吓跑。
除了那脸上有一道粉红的瑕疵外,长得还是有些姿色的。
“张太尉说要把风二公子送官?张太尉你太会说话了,他在街上驾着马车横冲直撞,你们皇城兵有谁拦过他?你们见着他都像见着自己爹一样,还敢把他送官。”
月碧落笑完,又骤然冷脸,犀利地紧紧盯着张啸天的脸:“张太尉,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张啸天被她这么一说,脸色也阴沉了几分,面子上明显过不去。
他拂了拂衣袖,看似极为公正地说:“皇上有旨,但凡王孙贵族,三公九卿的马车在皇城内行驶,所有百姓理当自动退让,这是圣上给王孙公子他们的皇恩。”
张啸天说着还拢起双手朝天空举了举。
月碧落不屑地撇了撇嘴:“原来风二公子如此横行霸道,当大街是他家驯马场,是皇上教的?”
去他炒蛋的皇恩。
月碧落说完拍了拍掌:“来来来,大家听清楚了,张太尉说的。。。王孙公子在大道上横行霸道,欺压百姓,视百姓的命为草芥,这都是皇上教的,是皇上允许的,是国家历法保护他们的。”
张啸天脸色骤变,没想到月碧落如此歪曲他的话。
“凉王妃,本官何时说过这是圣上允许的!”
张啸天气得快吐血了,皇上给王孙公子的特权,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变成了草芥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