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碧落大摇大摆地在街上悠闲地逛着,顺手买了一串糖葫芦。
买完糖葫芦刚准备走,却突然被一只手拉进了胡同里。
她反手一掌想把那人摔在地,却猛烈看见一双冷如寒潭般熟悉的眼眸。。。顿时停住了手,眨巴着眼看着他。
夏流仁眼眸一凛把她扣在墙上,声音带着点歇斯底里:“你去哪儿,*未归!”
月碧落赶紧堆上笑:“我昨天回御史府,现外面有官兵就回了护国王府。”
“月碧落,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许出府。”
夏流仁无视她的笑,眼神冷冽地睃着她。
“可是我真的有事嘛。”
月碧落无奈地撇了撇嘴,真不知道这货怎么就这么霸道,她拍了拍自己的腰:“你看你看,身子完全没问题了。”
夏流仁听了一张妖孽脸更加难看:“好,你认为腰好了,那你以后腰疼的时候别来找我。”
他怒气地放开了她,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担了一天一宿,而她却逍遥快活。
不知到哪弄了什么东西,一副伤全好了的样子。
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是要留下后患的。
想到自己为她担心得觉也没睡,派人四处找她,自己也在外寻了一宿就感到憋屈。
夏流仁冷着一张脸走出了胡同。
月碧落想追上去给他解释清楚,但刚出了胡同就被人给拦住了。
“凉王妃。。。找你好苦啊。。。”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碰到的是那天那个皇城兵领,他这次带的皇城兵有四排十列,估计也得百来人。
月碧落懒懒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那天断子绝孙了的皇城兵有没有带出来。”
她慢条斯理地扫了眼在他身后的士兵。
“你。。。”
皇城兵领脸色立即铁青:“凉王妃,属下只是按上头命令办事,请跟我们去见张大将军。”
月碧落一挑眉,眼神锐利地看向他,讥诮地问:“你想立功?”
这领一愣,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他上次没能保护好张太尉和风公子,正忐忑不安想立功,将功赎罪呢。
“想立功,可就得抓到我。”
月碧落抬起头朝他冽嘴一笑:“怎么办呢?你没这本事。”
皇城兵领的脸瞬间就花了。。。一阵青一阵紫。
他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下堂妃还能如此嚣张,甚至面对满城的追捕毫不害怕,还在街上四处游荡。
“这是我的职责,拼了命也得这样做,上。”
他一声令下,皇城兵便团团地把月碧落给包围了起来。
一根根青铜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泽。
“好,你人多势众,我不一定打得过你们,但我不会跟你们去见张大将军,我要回护国王府,张大将军想要人,就找我夫君。”
月碧落紧紧地睇着皇城兵领:“但若你不肯,我拼死一战,你可能连这点功劳都抓不到了。”
皇城兵领犹豫了一下,须臾才对属下说:“你们送凉王妃回府,看紧她。”
自己屁癫屁癫的去报信了。
月碧落打了个呵欠挥了挥手:“都把这鬼东西给我拿开,我自己会走。”
皇城兵不敢掉以轻心,不敢收起长矛,倒是退后了一步。
月碧落咬着手中的冰糖葫芦,走得慢吞吞,她得等明星级的观众到来。
慢悠悠地走着,街上的人看着这架势,纷纷站下来张望。
“这就是凉王妃啊,脸上果然有疤,难怪凉王不喜欢。”
“何岂有疤,连性格也乖张,听说昨日把风二公子和张太尉给伤了,比风二公子还霸道呢。”
“他爹贪了那么多百姓的钱,她还有脸在这世上活着。”
“这回肯定活不了了,得罪了张府和风府,死得只怕比他爹还惨。”
月碧落握着冰糖葫芦的手青筋暴露,眼底掠过一抹骇人的凶光,恨不得把这些嚼舌头的人杀个干净。
可是她还有一丝理智,害她和她月家变成这样被人唾弃的罪愧祸,她一定会将他们的脑袋扭下来怕在酒缸里!
她要把酒缸摆在最繁华人潮最多的街上展示。让世人知道她爹是多么清廉的官,是被酒缸里的人害死的。
她面上若无其事,随着那些人指指点点。
夏流仁微眯着眸看着她娇小的身影走在流言蜚语里面。
他也是第一次见一个女人,可以如此淡然自若的面对讥诮,诬陷和一切的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