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拉冈说:“不管我们多么疲倦,都还不能休息;洛汗国的战士必须今天就出,我们得带着斧头、圣剑和长弓跟着一起出,骠骑王,我们带这些武器来并非是要在您的宫墙上休息的。我也答应了伊欧墨,我将会和他并肩作战!”
“胜利的希望这下才真正来临了!”
伊欧墨说。
“只是希望而已,”
甘道夫说:“别忘记,艾辛格依旧十分强大,还有其它的威胁正在不断的靠近中。希优顿,不要拖延,在我们出兵之后,快点带着子民们躲到山中的登哈洛去!”
“不,甘道夫!”
国王说:“你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医治好了我的心病,我不会照你说的做,我将御驾亲征;若有必要,我将不惜战死沙场,这样我才能够安息!”
“那么,就算洛汗国战败,也将成为史诗中最壮烈的篇章!”
亚拉冈说。站在附近的士兵们敲击着武器,大喊道:“骠骑王御驾亲征!骠骑万岁!”
“但你的子民,绝不能同时失去战斗和引导他们的力量,”
甘道夫说:“谁将代替你管理和指引他们?”
“在我走之前我会想出答案的,”
希优顿回答:“我的咨询大臣可不就来了吗?”
※※※
就在同一时间,哈玛再度从大殿中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被两个人左右驾着的是巧言葛力马。他的面孔极为苍白,他的眼睛在阳光下忍不住不停地眨眼。哈玛跪下来将一柄收在包覆黄金,镶有绿色宝石的长剑晋献给国王。
“王上,这是西鲁格因,您的家传宝剑!”
他说:“是在他的箱子里面现的,他极度不愿意交出钥匙,箱子里面还有许多其它人弄丢的东西。”
“你说谎,”
巧言心虚地说:“这柄宝剑是你的主人亲手交给我保管的。”
“现在这主人又再度向你要这柄剑了,”
希优顿说:“你有意见吗?”
“当然没有,王上,”
巧言说:“我心心念念都只为您的福祉和安危着想,王上,千万别累着或耗费太多力气,让其它人来打点这些不之客吧。您的午餐已经快准备好了,难道您不想要用餐吗?”
“我当然会,”
希优顿说:“把这些客人的食物放在我的桌上,大军今天就开拔。派出传令!召唤所有居住在附近的战士,命令所有能够使用武器、拥有马匹的男子,在正午过后两小时之内集结在城门口!”
“王上!”
巧言大喊着:“这正是我所害怕的,这个巫师对您下了魔法!难道没有任何兵力留下来,保卫我王朝代代相传的黄金宫殿和财宝吗?难道没有人要留下来保护骠骑王?”
“如果这是什么魔法,”
希优顿说:“也比你的谗言要让我感觉舒服多了。你不断地吸取我的精力,最后终有一天会让我退化成四脚走路的野兽。不!我们一个人都不留,连葛力马也一样,葛力马也得骑马上阵。去吧!你还有时间打点一切,清理你宝剑上的锈痕!”
“开恩啊,王上!”
巧言趴在地上哀嚎着:“请饶恕为您鞠躬尽瘁的小人物,千万别把我派离您身边!至少在其它人都离开的时候,我将会寸步不离地守护你。别将您的忠仆葛力马赶走啊!”
“我特别对你开恩,”
希优顿说:“我不会把你遣离我的身边,我将会御驾亲征,我要求你和我一起出阵,证明你的忠诚。”
巧言仔细地打量每个人的脸,他的眼神彷佛野兽在猎人的包围中寻找出路似地绝望。他用苍白的长舌舔着嘴唇:“这样的决心,果然只有伊欧子嗣的国王才会拥有,即使他已经年老力衰了,”
他说:“但是,真正敬爱他的忠臣会考量到他的年纪。我看得出来,现在已经太迟了,某些不会因我王驾崩而难过的人已经说服了他。如果我不能揭穿他的阴谋,王上,请至少听我一言!您至少该让一名了解您的想法、服从您的命令的人留在伊多拉斯。指派一名忠诚的仆人管理此地,请让您的大臣葛力马替您保管一切,直到您回来!我祈祷您将会安全回来,虽然没有多少人认为这是可能的。”
伊欧墨哈哈大笑道:“如果这样的建议无法让你躲避战争的话,最尊贵的巧言先生,”
他说:“你会接受什么比较低贱的工作吗?如果有人愿意让你背负粮食上山,你会接受吗?”
“不,伊欧墨,你对巧言先生的诡计还是没有完全理解,”
甘道夫将锐利的目光转向巧言:“他非常大胆、工于心计,即使在这种绝望的边缘,他还是在玩弄诡计,而且还换取了我宝贵的时间。跪下,毒虫!”
他突然间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吼:“跪下来!萨鲁曼多久以前就买通了你?他承诺的价格是多少?当所有的人都死去之后,你才会拿走这些宝物、带走你想要的女人吧!你那双眼睛已经在她身上,不知游移打量了多久!”
伊欧墨握住剑柄。“我早就知道了!”
他喃喃道:“光是为了这个原因,我就甘冒禁律,在大殿中斩杀他于剑下。但我还有其它的原因足以杀他──”
他大步向前,但甘道夫伸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伊欧玟现在已经安全了,”
他说:“但是你,巧言,你已经替你的主人尽力了,或许你最后终将可以换到一些奖赏;不过,萨鲁曼以不守信用而恶名昭彰,我建议你最好赶快前往,提醒他不要忘记你忠贞的为他牺牲奉献。”
“你说谎!”
巧言无力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