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妹妹摆了一道,却也不算什么,毕竟车厢是给姑娘们的,那侯爷就是再怎么尊贵,也不能拿妹妹的清白做陪。
“放心,侯爷和我在前面,我还有人与我搭话呢!”
江婉卿望着哥哥那高兴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两兄妹回到马车边,江惟右热情的招呼裴文思,裴文思也顺势提出要清理伤口,想借用一下马车。
江惟右好想帮裴文思上药,被拒绝后就说他守在马车外面,裴文思欲言又止。
裴文思在车厢里,大致的检查了一下自己拿到的那些东西,基本上都是秦王府的罪证,她冷笑于色,万万没想到,根据这些时间来看,这秦王从先皇开始,便暗地里搞小动作,不仅暗地里敛财,还杀害那么多忠臣良将。
她突然有这么一刻觉得,当今陛下是知道的,只是留着秦王有用而已。
一想到陛下知道秦王的所作所为,她就想拿着手里的刀将那秦王砍碎,可是不行,她要她爹名正言顺的洗刷冤屈,只要将她爹身上的罪名翻案,至于那秦王,有的是时间弄死他。
裴文思收拾好情绪,随意的将身上的伤口敷上药粉,再将这些罪证贴身放好,穿上江惟右给的一套干净的衣裳,只是这衣服稍长一些,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等一切准备好,四人同行,朝宁州赶去。
一连赶了三天的路程,终于在申时一刻(三点十五分)遇到一个镇子,四人找到客栈要了三间上房,准备先洗漱一番。
裴文思拿出银钱,让店小二给他买两套成衣,店小二接过银子,喜笑颜开的便跑出客栈,手里的银子买两套衣服绰绰有余,剩下的就是他的小费,这个可抵他半个月的费用。
当江家三人都洗漱好,在大堂等着上菜,裴文思都还在房间里。
“我去喊人。”
江惟右久等裴文思不来,就打算起身去叫人,这时裴文思刚好从后院出来。
她肤色白皙,五官清秀,脸部轮廓柔和,头上随意别着一根玉簪,一身空青色直掇袍,谁来不道一声温润如玉,只是她嘴唇紧抿,不苟言笑,狭长的丹凤眼锐利深邃,让人见到无端升起一股寒意。
“裴兄,这里。”
江惟右起身示意裴文思他们的位置,这是在路上商量好的,在外不暴露裴文思侯爷的身份,到了宁州再说。
“让诸位久等了。”
裴文思稍有歉意。
桌子上已经有两道菜摆放,这时店小二很有眼色的端来剩下的几道菜。
“几位客官慢用,有什么事叫小的一声就行。”
几人在大堂吃过饭,没有多言,就回去休息。
在四人身影消失在大堂的时候,有一桌边的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贪婪。
夜里,裴文思警醒的目光盯着窗户外面的影子,没想到,这里还是一家黑店。
只见外面的人朝屋里吹迷魂烟,然后如法炮制的对旁边的屋子吹迷魂烟。
裴文思拿出一瓶醒脑的液体,在鼻子处放着,等外面的人要进来的时候,快收起东西,假装被迷晕。
门栓被人从外面轻轻拨开,有人推门而入。
裴文思凝神静气,想看看这有多少人。
“床上。”
一个暗哑的声音响起。
随后就有人摸到她的床边,伸手去拿包裹。裴文思没动,她的包裹里面只有衣服,重要的东西都在自己身上。
拿包裹的人在包裹里摸索,低着嗓子疑惑的说“没钱。”
“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