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被那两个字戳中痛点,一个官府的捕快,被一个富贵人家使唤,说出去不仅别人不信还不好听。
站在江惟右面前的捕快擦拭掉脸上的口水,右腮帮子鼓起一个包,随后捕快朝旁边的地上吐出一滩浓稠的口痰。
“你信不信老子现在打死你都没人知道。”
“那你有本事就打死我,看看你们一家要不要给我陪葬,到时候,别说是你们一家,就是这个县令,他也要给我陪葬。”
这话江惟右说的狠厉,尤其是话里的自信让面前的捕快都心生不安。
他江惟右可是江侍郎的独子,如果自己都在栽在这宁州县衙的牢狱里,那不仅是面前的这两个捕快,恐怕这宁州县衙都要遭殃。
远处眉毛之上有伤疤捕快听到江惟右这般不怕死的言论,似乎是忌惮些什么,上前将那捕快那拉走。
被拉走的捕快跟着往后走了几步后,一把甩开那人的手。
“你做什么,他不过是逞口舌之快,要真有权势,能被人送进这牢里。”
伤疤捕快平静的说“先等县令什堂,若无人作保,你再来收拾他也来得及。”
生气的捕快看一眼江惟右,甩手离开。
外面守门的衙役等到人走后,回来看见人还在柱子上绑着就心里骂娘,当真是管杀不管埋,还得老子回来拖人。
“大哥。”
衙役以为江惟右昏死过去,没想到还能开口说话。
“你没昏过去啊!”
“……没有,我现在的安危全靠大哥帮我报信。”
江惟右气若游丝的提醒,他挨的这几鞭子真的是痛死了。
衙役扶着人回到牢房,锁好门之后,看着江惟右瘫软的样子,叹息,罢了,跑一趟看看。
驿站里,裴文思亲自去找江婉卿。
江婉卿这会还在装睡,梅芳得知裴文思来有要事告知,她轻轻敲响房门。
“进来。”
江婉卿快弄好床铺,轻手轻脚的关好窗户,装作刚刚起身坐在床上。
梅芳进来并没有先说什么事,而是检查江婉卿有没有盖好被子,然后才说道“小姐,安宇侯有事前来。”
门口站着裴文思,她等江婉卿整理好,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一名男子,有些事还是要避嫌的。
“请安宇侯进来。”
裴文思得到许可,走进屋里,见到江婉卿靠在床杆上,梅芳站在一边。
她为难的开口“那个,江公子方才出门出了点事。”
出事?哥哥不是刚走没多久,出了什么事?
“请安宇侯说明。”
“他在路上见义勇为,那沈家的恶奴欺负主人,见江公子出头,就伙同衙役冤枉你哥哥行窃,随后江公子被关进牢狱里。”
裴文思简短的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
“沈家?伙同衙役?”
江婉卿听出话里的意思,这说明奴大欺主,而且还有权有势。
梅芳在一旁目瞪口呆,少爷、好惨。
“对。”
江婉卿冷然一笑“真是可笑,县令有开堂布公吗?”
“暂未。”
裴文思不会包庇县令的举动,就看这县令是否是刚正不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