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是,我这里还有一件爷爷让我交给您的东西,等晚些时候我再去书房给您吧。”
乾元子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马上又恢复如初,但还是被胡初九的目光捕捉到了。
只见这老道先是冲着李潇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接着瞪了路过的三人一眼,随后一抖衣袖,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胡初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和胖子对视一眼。
后者一脸疑惑的看着胡初九,却不敢多说什么,二人随后搀扶着昏睡的杨柳慢慢向着宿舍走去。
一天时间匆匆过去。。。。。。
三人回到贰拾柒后从中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就这么静静的躺着。
一直到了晚上。
杨柳才醒过来。
随后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白天发生的事。
说着说着杨柳这没出息的竟然嗷嗷大哭了起来。
嘴巴里念叨着什么不要当肥料,想念青楼的花魁种种乱七八糟的话。
让胖子心中烦躁不堪。
随后便喝骂道。
“杨柳,你个没种的,有什么好哭的,死的又不是你爹,你跟这哭什么丧啊!”
杨柳听闻此话哭丧着一张脸,冲着胖子叫嚷道。
“呜呜呜,你耗子洞里扛枪,你窝里逞能你,呜呜呜你咋不敢白天跟那乾阳子干一仗呢你,把我们都放了?”
();() 杨柳一句话怼的胖子哑口无言。
其张了张口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最后叹息一声。
接着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个大葫芦,拧开葫芦嘴儿,狠狠灌了两口。
贰拾柒内顿时酒香四溢,引得胡初九二人也想来分一杯羹。
胖子拗不过二人,便每人分了几口。
这壶酒是胖子临走之时,从他那赌鬼老爹的酒缸里顺走的,是村中那种普遍存在的米酒。
他爹别的本事没有,在村中酿酒的技术却是一绝,也是靠着这门手艺,才不缺铜子儿去赌,余下的富裕甚至还能把胖子拉扯大。
三人这一喝就停不下来了,一直喝到了后半夜。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胖子和杨柳喝多之后,开始在贰拾柒内撒起了酒疯,不停的破口大骂当今世道不公,把自己十几年认识的人都骂了一通。
胡初九酒量比二人稍微好一些,但这米酒喝多了,难免会让人想上茅厕。
他便不理会胖子二人,接着在视线模煳中摸索着打开了房屋的木门,独自走了出去。
山中空气清凉宜人,沁人心脾,让胡初九心中的燥热一扫而光,精神也为之一振。
道观的茅厕太远了,他快走几步,直到出了院中,才找了一处山后相对近的灌木丛,解开裤腰绳准备畅快一番。
撒完尿,胡初九哆嗦了一下,便提起裤子,转身就快步往宿舍所在的大院中走去。
谁知转过身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冷不丁的扫过灌木丛时,突然间被迫停住脚步。
后背刷的一下冷汗直冒,喉咙也发紧,脚底就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挪动不了。
因为此刻在这片灌木丛里面,被黑暗笼罩的阴影之下,正有一双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他!
就在二者对视的一瞬间!
一件不明物体从灌木丛中激射而出!
眨眼就到了胡初九眼前。
最后他只觉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