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流瞬间给噎了个半死,不甘心地用眼神反驳。
观亭月目光追着他布针放药的手“先生,他情况如何,治得好吗”
“所幸中毒不深,尚未伤及肺腑。虽是不严重,但也得及时解毒才行。”
她从善如流地颔“需要什么药材”
“药材倒是其次。”
老大夫挑起一根银针,对着光比划,“治病讲究对症下药,我得先知道他中的是怎样的毒才好一一对应的研究方子。”
说着转过头,“听你们适才那番话的意思,想必是清楚毒物的来由。这就好办了,劳驾且弄些来吧。”
老先生金口一开,管说不管做,观亭月只得受累,动身再跑一趟伏山。然而山谷早有重兵把守,天罡营的小将士们倒是好说话,告诉她那些贼匪藏匿的兵甲弹药全数叫府衙的人收走了,据说还要等省里的按察使下来一同审办。
没办法,她点了个头又认命地往回赶。
府衙前的差役比平日增了一倍数量,立在门前的那位听完,正要开口,旁边的同伴不知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句什么,后者再转回头时,视线探究地将观亭月上下一打量。
“你就是那个永宁战神”
观亭月“我不是。”
还有完没完了。
不知是不是在和驻扎进城的军队较劲,这里的官差可就没有天罡铁骑那么讲道理,闻言不近人情地把刀一横“叛军之物也是你说要就要的你把官衙当什么地方,菜市口吗”
观亭月只好再解释一遍“我弟弟中了石善明的毒”
对方听一半便不耐烦地挥手“有病就去找大夫,跑这儿来干什么”
她“大夫说,需要一两枚火药以配方子。”
那人火冒三丈“不是都讲明白了不能给吗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观亭月觉得和此人交流委实有些困难,于是上前一步“不知管事的主簿,或是知府大人可在”
差役似乎颇为忌惮她“永宁战神”
的称号,刚还在耀武扬威,眼见其靠近,登时如临大敌地手摁佩刀“你、你要对我们大人干什么”
观亭月“我只是想与管事当面谈一谈借火药的事情”
看她还在朝前走,一干捕快毛都炸了起来,“站住你再动一步,我可要拔刀了”
观亭月“”
她被一排严阵以待的刀光逼出了府衙的大门,莫名其妙地站在笔直干净的红墙下。
这永宁州府官差们的脑子里究竟装了多少烂俗的话本
观亭月举目往大堂内望了一圈,盘算着不如等入了夜潜进去偷一颗,省事省力还简单。
这个念头刚起,她便收了视线轻轻叹气。
算了,自己如今已是大绥良民,不好做这种藐视法纪的事情。
再说按察使要介入,万一清点数量时现不对,也不便收场。
观亭月一边走一边沉思。
守卫不帮忙通报,见不了知府主簿,那现在整个永宁城内,还有谁可以拿到毒药的配方呢
想到此处,潜意识里猝不及防地浮现出一个人来。
她脚步一顿,心想
我就是死,也不会去找燕山。
酉时初,永宁刺史刘大人府邸前,门房是个六旬大爷,耳朵不太好使。
观亭月朝他说“劳驾通传一下,求见定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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