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嬷嬷再次惊叹不已,高烧一次,小姐竟是开智了,真是太好了。
这时,大丫鬟兰草快步从外间进来,福身禀告:“小姐,前院阿福那边传话,说老爷要见小姐。”
江欣月知道是什么事,所以踏进书房见到知府爹爹也无所畏惧。
“女儿拜见爹爹。”
她微微福礼,声音如黄鹂般婉转动听。
江海山不过四十出头,鬑鬑颇有须,目光澈亮有神,一看就知年轻时何等俊美风流的才子模样。
看着如画中仙子般愈美丽的小女,想到不久这孩子就要踏入皇宫,面对未知的命运,心生怜惜。
原本心底不多的怒气也消了,低声问道:“爹爹刚从乔府回来,你表哥伤得可不轻。”
“咦,表哥怎么受伤了吗?”
江欣月惊讶蹙起黛眉,显得娇憨又可爱。
虽然知道这丫头在装傻,可江海山忍不住摸了摸女儿毛茸茸小脑袋,板起脸故作严肃地问:“听乔府小厮说,是你差遣君生上树掏鸟蛋,才致使他落水差点殒命,可是当真?”
江欣月深谙扮演小白花精髓,雾蒙蒙的星眸泛起水光,揪着手绢委委屈屈地说:“爹爹真是要冤枉死女儿了,女儿哪差遣的了表哥呀!今日清早女儿给娘亲请安,半路遇上表哥,他非要拉着女儿进假山躲猫猫,嬷嬷们怎么劝他都不听,
…呜呜…女儿怕黑怕冷呀,哪里敢跟他进假山里去,只能想办法脱身,就说:若是表哥能掏来树上鸟蛋,女儿就陪他玩躲猫猫嘛,谁知道他真的…”
她越说越委屈,眨巴着眼睛泪水似开了闸般奔涌而出。
真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再是铁石心肠之人都会为之心碎。
江海山越听脸越黑,同为男人,听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捏紧了拳头,气得浑身抖,但修养极好的他骂人词汇实在贫乏,半天只蹦出一句:“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乔府欺人太甚!”
见女儿哭得伤心,气自己竟然会轻信外人一面之言,真是糊涂之极!
他笨拙地拍着女儿的肩膀,大概不知道怎么哄小女孩,只能缓声说道:“月儿莫哭,你做的很对!是爹爹冤枉你了,这就给你去讨个公道!”
说罢就快步出了门。
看着老父亲大步流星的背影,江欣月勾了勾唇角,缓缓擦掉眼角泪珠子。
心中感叹,无论何时何地,一张好看的脸足以蛊惑人心,也许她也可以当个祸世妖妃呢!
不过府里藏着一个对她恶意满满的敌人,终归是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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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牛袭击风波有过去没几日,杨氏真的病了。
听说是晕倒在花园里,被人抬回正院的。
江欣月听到消息时,正在跟青嬷嬷学习辨识草药,打算丢几株进空间用灵泉浇灌,培育一些灵草,但这只是试验阶段,具体什么效果,她还没把握呢。
赶去正房的路上,她问:“娘亲早上还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昏倒?嬷嬷可知娘亲有什么旧疾?”
青嬷嬷一直跟在杨氏身边,对杨氏的身体知根知底肯定最清楚。
“夫人当年怀小姐时中过毒,后来虽排清余毒,到底亏了身子,这些年一直在喝神医开的方子调理身体。”
“神医?”
“是老爷的挚友,当年夫人难产若非有这位神医相救,未必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