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头别向车窗外时,车厢内响起了他醇厚依旧不怀好意的嗓音。
“你别忘记了,我们约定的时间这才过去半天。”
夏浅本不想搭理他,但真的怕他会这么做,只能违心回答他。
“早点晚点都是一样,我只是绅士的给了你一个宽限的时间而已。”
叶锦臣回答的理所当然,甚至还体现出了自己的深明大义。
对于如此的歪理邪说,夏浅从鼻中连哼了几声,“叶先生,还真是善解人意,我是否还应该感恩戴德。”
“我对于听话的女人一向很大度,所以你乖一点的话……”
叶锦臣像是完全听不懂她话里的讥讽,不紧不慢地开口,反而在教导她应该如何讨取他的欢心。
后面的话被夏浅过于激动的反应连声打断了:“叶锦臣,你别得寸进尺!既然如此,你大可以找她们。我素来刁难任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压制不住的怒火与不知名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爆了。
而后车厢内短暂的沉默,只是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久久不散。
“浅浅,你今晚的火怎么这么大!”
叶锦臣平静如水的嗓音倾泻而出,下一刹那混着车轮摩擦地面的异响。
夏浅的身子轻微的一晃,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停下车,只是本能地觉得没有好事。
只是很显然车门反锁,她出不去,就在她慌乱的瞬间,前座上的男人已经很自然地下车。
夏浅焦心地望了望外面,竟然完全不知道他开到哪儿了,只看到茂盛的大树一排排的耸立在那。
在她举足无措之下,叶锦臣已经很自然地拉开了后车门,高大的身躯埋入进来。
一见他进来,她忙向另一侧移,心跳的节奏漏掉了半拍。
“我都依你的意思上车了,你究竟想干嘛?”
由于紧张她的声线拔高,变得尖锐。
“你都说了已经上车了,没人告诉你上车容易下车难,难不成你现在开始怕我了?”
叶锦臣俊朗的眉峰微挑,薄唇边上扬着清浅的弯弧,沙。哑的声线在这一刻格外撩。人。
“谁说我害怕了,我是觉得这样大半夜的在车内形象不太好,这不你才回来,要是传出什么……”
夏浅另一侧的手下意识地紧攥着,他的一靠近气息那么浓烈,怎么可能不乱,只是故作淡定,在逞口舌之快而已。
“没有想到你这么在乎我的名声好坏,像我现在的形象,再加上一条车内夜会美女,想必会更亲民一点。”
叶锦臣侧目过来,目光沉沉湛湛地落在她的身上,她此刻的反应太过于明显,即便他不再采取其它的行动,也已经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夏浅没有想到他会无赖到这个地步,羞愤地睁大了眸子,车内光线朦胧,他英俊醒目的轮廓并不太清晰,只是无疑这样的感觉更是邪魅惑人。
“叶锦臣,劳烦你送我回去!”
她缓和了一下语气,低低软软的,带着一丝讨饶。
“学乖了,只是刚刚激怒我的那份该怎么弥补?”
叶锦臣眸光微沉,施施然启唇,低沉舒缓的嗓音无限动听,只是暗藏的含义同样引人深思。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睚眦必报,看来他不讨取他想要的,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她紧紧握了握手松开,唇瓣牵出一抹笑容来,水眸轻眨,她的语气带着些许试探与无奈的决绝:“叶先生,是不是做完你想做的,就可以安稳送我回去?”
叶锦臣只是以手指轻托着自己的下颌,晦涩不明的目光盘旋在她的周身上,似是探究又是在嘲讽。
果不其然他开口的话得到了验证,温凉的嗓音如同窗外吹进来的夜风一般,凉丝丝的拂过耳畔。
“你这是在以退为进呢,还是说夏小姐,你的底线就止于此。”
清浅的话语,却如同密密麻麻散落着的尖刺般猛扎了过来,车厢内的温度再升温,也抵不住他这话里触目惊心的寒意。
夏浅扯了扯唇角自嘲地笑了笑,澄澈晶亮的眸子出现了短暂的迷惘,她悲凉的心底,猛地涌现了一股迎难而上的决绝。
既然他要这么认为她,不如干脆就坐实了好了。
她敛了一下溃散的情绪,继而唇角勾出了更灿烂的笑容,爽爽朗朗地笑出声来。
“没有想到叶先生这么了解我,说吧想来什么样的姿势。对了,像叶先生这样高品味的成功人士,我想一般的肯定满足不了你的口味。”
她的语气温婉,漂亮的大眼睛闪呀闪,甚至素净的小脸上也浮现了娇俏可人的神色。
叶锦臣眯着狭长的冷眸沉沉地看着她,她在没羞没躁地笑着,而他的神色越来越冷凝。
他沉郁的黑眸幽深迫人,开口的嗓音沉的可怕,“你不知道送上门来的女人,最为廉价。”
说完也不在看着她,忽而“砰”
一声推开车门。
夏浅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依旧用冷漠轻嘲的口吻开始回他:“也对,叶先生果然不是常人,就喜欢强来。”
叶锦臣下车的身型微顿了下,搭着车把的手,骨节由于用力开始泛白。
回以的是震耳欲聋的合门声,震得夏浅的心尖都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