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绪,当然也有情感。
李槿秀再没有继续干活的心思了,她的手脚冰冷,全身抖得不像话。
在今天之前,什么杀人犯,反社会的疯子似乎都距离她很遥远。
可要近又是那么的近,说不定…
说不定现在就有个杀人犯在她家门外使劲想往里看。
李槿秀深吸了几口气,下楼先是到阳台上开了个窗户。
自从打坐以后她的五感增强不少,在今天的空气里,她的确闻到了一点轻微却又不可能忽视的血腥味。
她又来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
楼道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昨天这帮老的少的还搁外头楼梯口那处聊天呢。
那笑声她捂住耳朵都挡不住。
今天,一个人都没有。
李槿秀找来双面胶和纸,把两边大门的猫眼都给挡住了。
做完这些,李槿秀开始坐立难安地在屋里徘徊。
理智上来说,她知道自己该冷静,可是她做不到。
一会去想下头打斗的情况,一会又去想王生他们是否安全。
可是要她自己下去看,她是万万不敢的。
所以只能在大厅一直转悠,时不时掀开纸张从猫眼看一看楼道的情况。
她把手机开了震动,时不时就打开看一眼,就怕错过信息和电话。
可是什么都没有。
似乎在人越急的时候,时间就越慢,李槿秀只觉得自己在屋里转悠了半天,以为过去了少说一个钟,打开手机一看,就过了十分钟。
“唉…”
“你怎么了?”
云渊坐在沙的另一边,他对李槿秀一会摇头叹气一会愁眉苦脸的样子不解。
“对哦,”
云渊开口李槿秀才想起来,她还有个外挂,她怎么就忘了:
“下头怎么样了?是外来者死了还是我们这栋楼的死了?”
“暂时还没有人死。”
“好吧。”
李槿秀安分了两分钟又忍不住问:“现在呢?”
“也没有。”
“那现在呢?”
“没有。”
这样的对话重复了十几遍以后,云渊的话终于变了:
“那几个人跑了。”
“跑了?”
李槿秀立马来精神了:“怎么样,我们这边有伤亡吗?”
云渊皱着眉,他的皮肤很白,有时候李槿秀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把他的肤色和雪花一起比,也不知道哪个会更白,不过肯定是他更好看,毕竟雪花的白就是没有生机的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