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滚蛋。"
陈树青还是没有说自己要去干嘛,如果说自己周末要去做家教,应该没有人会信。
大家都说他有钱,是哪一家的小少爷,开学那天他家可是开着百万豪车进的学校。
那是他短暂偷来的时光罢了,那是陈家的钱陈家的风光,而他本姓李,叫李榆。
那双春季限量款,也是上半年生日,养母谢淑芬邮寄过来的生日礼物。
周末他借着假身份,给初中生上课,上午1o点到下午4点,中间休息两小时,工资2oo,他脚下那双鞋需要上1o天班才买得起。
他叹口气,把最后一张试卷放进书包。
来二中的第一个周末,江溪越先是写完了老师布置的四张试卷和一篇语文作文,再是预习英语生物和化学的科目,接着补习落下的数物课程。
可她的基础确实薄弱,有些题看了解析灵光一闪,但下次再做又陷入困境。数学她还稍微好一点点,但物理是真的差得不行。
这周的物理作业做得她头晕脑胀的,中间的课程没补上,以前的基础又不好,她打算找网课资源。
出租屋里连电视都没有更别说电脑,自己的流量也很有限,江溪越只能背起书包去菜市场里面的黑网吧上网。
还没进网吧,她就闻到一股难闻的烟味儿,没办法,只能忍忍,她往上提提口罩走进去。
这个时候已经晚上九点,网吧里热火朝天的,有不少学生趁着周末最后的时光来这里拼命消磨。
她要从物理必修一开始学起,看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知识点,想起高一班主任的举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得有两个物体相互作用。
后来,她在办公室里对说你没惹别人别人为什么欺负你?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草!烟味,泡面味,人味儿混在一起,江溪越有点犯恶心,抿掉一口冰红茶后强打起精神从头看起。
十一点多,江溪越捂着有些涨的脑袋从网吧出来,晚风吹过来的那一霎,头脑有瞬间的清明。
菜市场背后的这条街鱼龙混杂,时常有穿得五光十色的小混混吞云吐雾地路过,或是男男女女走着走着便互啃起来,也有个别堵人要钱的。
拐角处,路灯虽暗,但那个黄毛脑袋很是瞩目,好像在拦着什么人,那人靠着墙半弓着腰。
她放缓脚步,考虑要不要转身离开绕路走时,目光突然滞住。
没多做考虑,江溪越把书包从肩上取下来惦了惦,将背带绕在手上两圈有余,拉低帽檐,快步朝前方走过去。
陈树青最近在走霉运。
他看着手心的血迹,又看着眼前的精神小伙,直呼倒霉。
妈的,本来就烦,你非要撞上来,那就别怪人不客气了。
酝酿一会儿,他准备大展拳脚时,走过来一个黑衣少年,那黄毛扭头一瞥,不屑地收回目光。
他再次不耐烦催促,没钱把鞋脱我也行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脑袋上吖挨了一哐当,顿时眼冒金星。这还没完,屁股上结结实实的一脚,让他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差点啃上垃圾桶。
这他妈谁在搞偷袭?
陈树青就这么被人拉着往前不要命地跑,直到跑出巷子,跑出一条街,那人才停下,气喘吁吁的。
他很懵逼,在这个黑衣人抡圆胳膊将书包砸向黄毛脑袋的时候,也在对方毫不犹豫踹上一脚的时候,还在拉上自己往前跑的时候。
腿倒也听话,跑得贼利索。
那双眼睛,有点眼熟,陈树青忍不住伸手去摘对方的口罩。
"
你要干嘛?"
那人躲开,目光很警惕。
听到这个声音,他有些惊讶地缩回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