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提起的《人》和《时间》显然在某种程度上刺激到了黄的神经路径,黄色的石板上几百年来头一次出现了略微显现出蓝色的微光,黄显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神态的变化,随之支出了一部分的神经网络来迅修正身体上显示出来的异样,但这一瞬的变化没有逃过大家的眼睛,部分石板对于这个变化感到新鲜,并开始静悄悄的搜寻历史上是否有关于次变化的记载。
黄的变化也同样被黑捕捉到了,在那一刹那,黝黑的闪光划过黑色石板,就像你对视的一双眼睛折射着光芒,让你看不清它到底聚焦在了哪里。
黑不需要像其他石板一样寻找黄变化的原因,因为它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进行的陈述会对整个议会带来某种空前的后果。但这当中也有它无法预测到的事情,黄是否会对这整个它认为是颠覆性的谈话也早有准备,能够让自己在将其说出来的前提下,完美的处理它。
但黄的突变让黑知道了,或者说黄的变化让它自己对于黑接下来的谈话无法对应这件事露馅了。黑没有打算对几百年来一直在领导石板的这个老上司手下留情,随即开始了以下的言。
“8oo年前,人类在经历了万之以年的展之后,终究迎来了对于种族灭亡的选项,当他们判断这颗星球已经不适合居住之后,动用了全部科技力量,开始了漫长的星际之旅,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却现他们认知中的宇宙跟现实有着巨大的区别”
黑临时改变了计划,这个这个谈话必须被它设计的天衣无缝,即使这些最基础的历史,都必须要一一从头提起,因为哪怕是缺失了任何一段重要的前后关系,都会使这个因果在论述中丧失某种本该被它所拥有的成立关系。
“人类派出了上百万艘的载人宇宙探查船,派出了以十亿为单位所计算的生命,然而他们在出去一段时间之后,都与逐渐的与这个星球失去了联系,直到那个唯一存活下来的特殊案例”
黄对于黑的谈话始终无动于衷,空气中安静的可怕氛围甚至让黑感到有些毛骨悚然,黑的叙述方式就像暴风雨的前夜,虽然灾害未到,不过这种即将到来的,可预测的灾难,让所有准备着迎接它的人,都在黎明到来之前的被窝里颤颤抖,就像是一部僵尸恐怖片中演的那样,丧尸就存在于你身边,只要你出声音,它随时都可以一口把你干掉,你想逃跑,也想逃避,但你当下能做的,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先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让它们无法现并找到你。但你也知道,这种有限的忍耐不会持续多久,1o秒,或者3o秒之后,那个可怕的僵尸就会一口咬住你的脖子,你或许会后悔当初自己的选择为什么是僵在原地而不是转头就跑,但你同时也知道,那种后悔不过是对于自己的懊悔,和对于即将失去生命这件事最后的宣泄。
当你再次面对丧尸的时候,你还是会选择屏住呼吸,把那一点点的希望寄托在最大的可能性上,黄现在可能也是这样算计的,甚至在祈祷黑身上的电源会因为某种大家都理解不了的原因突然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