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余响还没有从这车站的附近完全散去,空气中保持的那种震颤感觉好像在书写城市中全部的紧张气氛,就在这样一个还没有完全落下安全帷幕的,甚至在眼前这番不真实的景象是否真的属于这世界都还在存疑的现在,这个时间和地点,眼前出现的女生让我目光无法离开,把这一切无所谓的真实与不真实都只想抛之脑后。
从四处的爆炸现场散开了的人群逐渐的涌入了这个不大的观光车站,一些现在在我眼里不是很重要的人逐渐的把女生遮掩了起来,一次,两次,汇集在一起的人群开始渐渐的挡住了女生在我眼里出现的比例,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开始有些慌张,感性最先表达出了对于从视线里丢失眼前这个我不认识,也没有见过的人从眼里消失的抗拒。
那是从感性出的疯狂,最终冲破了理性的防线,两股情感最终像战于沙场多年的老对手一样,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之后把酒言欢,对月成词,哪怕只在这个大家都不想伤害彼此的夜晚,也够了。就像战场上最初飘过的那几片来自十二月月特有的轻雪,乘着二十三号的晚歌,唱起了二十四号的挽歌,在场的人都不想让这个夜晚快流失,到了明天,两伙人可能又要重披战甲,矛起盾歪,战到所有人都流泪但也无法停下的那种丧心地步。
想挽回的,想留下的是时光,可时光的背后却是对于现实,对于现在的怜悯和喜爱,那种我只想留在当下的冲动,请求时间停下来,可当抬望月时,又感叹明月陪着时光流走在世界的最前线,我们所感到的,所知道的,不过是它们庞大背影所倒影出的一片片世间的残渣涟漪罢了。
女生能看到的部分越来越少了,刚才还在向命运祈祷能让我多看两眼的卑微心情使我在没有得逞后觉得自己有点没用,又极度丢人,但如果命运如了我的愿,让我的眼神能够一直注视在她身上的话,我想自己的心态又会是另一番样子了,就是这样,我的多变或许是来源于对自己的不信任,又或者是在从客观来看现在这一番景象的话,我却是又是这个狼狈样子。
多种情感在身体里集合,但我至少知道现在它们没有一个是能者善辈,在身体,或是精神层面一点点的开始腐蚀我对自己的信任,让我害羞的脸开始红了起来,这是一些个我无法控制的,最直观的那几种情感之一的所属,让我不需要经过理智去论证,就能知道它来自于哪里,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生完全消失在了我的眼前,那让我在失望之外有一些细小的沮丧,毕竟对于总是会消失的人来说,完全的,细致到每个角落的那种,记住她们的样子才是解决之道。
因为你们早晚会消失的是吧,就像那个我熟悉的车站,那些我不知道是否是真实的,经历过的事情。
这让我沮丧,又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