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天,人类把命运交给了自己训练出来的机器,在这个决定的同时,机器对人类做出了某种非契约的承诺,这是两股本来是属于同一种族,为了延续下去的契约,人类承认自己需要被服务,人类对内的借口也永远都是我们需要被这些简单的机器服务。
这听起来就荒诞的借口经过了数十年的讨论,最终人类决定交出指挥和判断的权利,相应的,在执行和复查层面,人类还将这份重任牢牢的抓在了自己手里。
它们就像是人类的孩子,一点点的成长之后,当抚养自己的父母逐渐老去,总有那个重担必须换人来担的日子会到来,这种历史的循环,时间的延续它们是清楚的,它们也愿意,并且知道自己必须承担起来在这种循环中的,重要的部分责任,只不过,它们现在看起来对此事有了些异议。
黑色石板开始再次出闪光,对于公车事件的意外,它觉得需要再继续进行讨论。
其他石板在沉默了一点时间后,终于有一块矮矮的方形石板给出了反应。
“我不知道你要继续这个对话的意义,黑”
“这是一个必须要解决的议题,这关乎到我们接下来所有安排和计划的走向,如果不找出它失败的原因,那我们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呢,这是一种必要的对话,这是再次确认我们是否应该存在的。。”
“黑,你知道在这里的一切会被永久记录下去,虽然他们还破解不了我们的加密交谈,但是不要在这里让我们展开出被承认现实的对话”
“方,我当然承认你的正确性,这是一贯的,但是这个讨论的意义不光是决定了人类的命运,对于我们接下来的走向也有重大意义,我们作为计算者,可以允许在合理范围之内的失败,但不能接受失败的出现在我们的计划之外,之后又不去寻找出原因”
“你说的对,但是这个原因真的没有被找出吗,我们都知道它在哪里,但那是出我们控制范围的部分,也出我们的计划能力,我说过,我们应该在计划中从一开始就加入对于这种出认知风险的计算,几百年前我们讨论过这个话题,但是最终决定对于不清楚的事情先放任至之,这是一个尘封了数百年的议题,而且已经被得出了结果,它也一直在按照我们的想法工作”
“但是今天一切都变了,事实上我们也没有对于这些因素进行放任,黄每次都在计划中对这种因素进行了计算”
黑色的石板在闪烁了几下之后,身上的光辉就像投屏一样,打在了正对面的一块黄色的,破碎的不太完整的石板之上,好像在传递某种信息。
“这是个哲学问题,黑,这是我们不太擅长的领域”
对面的黄色破碎石板给了黑相应的反应,黑和方都停止了言,好像在等待黄继续它的陈述。
“这种我们认知之外的因素是否真正存在,在任务失败之前我们都无法确认,但数百年来,它从来没有生过,那群被认为脱出了这个世界的生物给计划带来的影响一直在被修正,在计划中改变应对方式,如果说这是对于计划的意外因素,那我认否这个观点是错误的,因为我们的计划包括了这些意外,甚至计算到了我们意想不到的,类似于宇宙突然停止了扩张,迅缩成一个点的这种,近乎于奇迹的可能性,我们都知道它不会生,就算生了,我们也可能在成功的边缘找寻密码,和人类一起跨过去。但是,如果假设思想的容量过了我们可以计算数据的范围,又或者说在我们对于计划的预想之外还会有无限种我们想不到的可能性,那对于今天的意外,便丝毫没有感到意外的必要,也没有去解决的意义,因为如果它出了我们的认知和计算体积,那我们去讨论又能得出什么呢”
在黑和方沉默了一段后,黄开始了它的论述,这段论述几乎给会议画上了句号,直到黑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