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地毯比较柔软,他干脆盘腿坐在上面思索起来,难不成我真的出现了很严重的幻觉?记忆中塑造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出于对自己时常出现问题的记忆的不信任,他觉得真的有这种可能性,可是不应该啊?他突然想起来,初次见面扔的一万摩拉如果没有这号人,那自己这些钱是干什么了?
等等,国崩!对的,国崩也见过他,国崩他一定知道!得给他写一封信!
霜雪从地上爬起来,翻找了一番找到了信纸和钢笔。
霜雪拿起信纸,却迟迟没有下笔,该怎么开头?难不成要问自己有没有什么怪异的表现吗?
多纳达尔此时已经端着热的果汁前来了,他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请进,把果汁放在桌上吧。”
得到长官的回应后,将果汁放在了桌子上,“对了。”
多纳达尔停下了准备离开的脚步,仔细倾听着长官的下一句话。
“帮我把我的斗篷拿去洗掉吧。”
深吸了一口气,霜雪最后终于动笔了,先是询问近况,然后问他上一次做客是否愉快,照顾他的人是否得当?按照友人的个性,如果没人照顾他,他或许会在信中埋怨几句,那样就可以知道是否真的存在那个人了。对于友人的性格,他还真不敢直接上去询问,询问自己最近有没有犯病?这已经够让人尴尬的吧。
是否现在是一场梦啊?霜雪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真痛……如果真的是梦的话,梦中也会有这么强烈的痛感吗?
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只有我记得你了?没有人会回答他的自言自语,启明只是接近着他轻柔的触碰着,希望能够开心些。
接下来好几天,士兵们都察觉到长官情绪的不对劲。
长官除了礼貌性的微笑与打招呼,基本上没有再说过任何话了,不过倒是分担了一些工作,整个人都变得很匆忙。
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他们完全没有任何思路,想清楚自己的长官究竟因为何事而苦恼。
“达尔!”
那位绿的少女用手肘碰了碰多纳达尔的胳膊,“长官,最近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自从你与他聊天之后都不开心了?!”
“安娜,你应该叫哥哥!”
对于过于调皮的妹妹,多纳达尔一直都是不愿意让她来到这里的。本来加入愚人众,就是为了妹妹能够认真学习,离开至冬。
谁能想到?这个家伙偷偷加入了愚人众,现在还跟自己分在了同一屋檐下。
不过也幸亏被分在了同一屋檐下,不然凭借妹妹冒冒失失的性格,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祸。现在至少自己可以罩着点她。
“长官想要找一个叫言星的人。”
多纳达尔吃着餐盘中的食物,有些心不在焉,盘中的土豆饼被切成了碎片,又因为一直重复着插食物的动作,弄成了泥状物。
“没听过的名字呢!听名字难不成是长官喜欢的女孩子?”
多纳达尔震惊地抬头盯着妹妹的眼睛。
“安娜,这样说就过分了!怎么说也不应该讨论长官个人的隐私吧?!”
多纳达尔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十分刺耳手拍在桌子上出的响声,让人不禁心跳加快。
安娜被吓到了,撇了撇嘴,有些抱歉的道了歉:“哥,对不起……我会好好学习,如何成为一位正式的愚人众士兵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啊?不过的确不应该谈这种八卦的事情……
不过长官大人长的真漂亮,而且人也好温柔,声音也好听!做饭特别好吃,对下属很大方,也很喜欢小孩子,知识也特别渊博,如果能得到这样的人的喜欢,那可真是天大的荣幸啊!
感觉自己的妹妹状态有点不对劲,周围似乎在冒粉红色泡泡,多纳达尔给妹妹一个脑瓜崩,打破了这场白日梦。
“哥!”
传来的是气呼呼的声音,不过没关系,多纳达尔趁着妹妹愣神的功夫,已经把饭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