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白日里安静沉睡的魅色犹如苏醒过来一般,挂在大楼中央的两个大字耀眼,璀璨夺目,充满诱惑力。
冷暖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轻车熟路的走进大楼,来到位于大厅左边的电梯前。
电梯门打开,里面已经乘着两个人,冷暖按了最顶层的楼数。
电梯里的人见了她按下了最顶层的按钮,不由得吃惊的看向冷暖。
魅色的顶楼属于特殊区,据说除了魅色的老板外,只有特定允许的人才能通过指纹识别器选择顶楼,她到底是谁?
冷暖抵达了最顶层,被独立隔出的健身区,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赤裸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皮肤,一身腱子肉,他戴着拳击手套,一拳一拳的击打着沙包。
冷暖走进健身区,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停下动作,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汗,然后不紧不慢的朝着浴室走去,道:“洗完我再告诉你。”
迟骋洗完澡,穿着个运动短裤,毛巾盖头就出来了,走到她对面坐下。
冷暖双腿交叠着坐在那儿,显得很随意,表情却很凝重:“到底怎么回事?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迟骋看着她,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些,答非所问:“你也不打算帮我擦个头?”
闻言,冷暖眉梢一挑,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隐隐的怒意:“你是……皮痒了?”
“你这丫头。”
迟骋笑着摇摇头,这才正色道,“你结婚的事,是长昨儿个让我通知你的,对方就是老将军当年给你定的那个娃娃亲。”
闻言,冷暖拧眉思索了一番,娃娃亲,确实有这回事,当年老爷子在她还没出生时,就给她和他战友的孙子定下的,她一直就不承认这件事,而且从小到大,她只见过一次那个所谓的娃娃亲,是在1o岁那年,那孩子身材瘦小如同一只瘦鸡,当初还被她打得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还是弱鸡一个。
她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与这种弱鸡被结婚了?
简直荒唐!荒唐至极!
迟骋极少见她愣这么久,刚要出声宽慰,却见她突然放下交叠的脚,站了起来,往外走。
迟骋视线跟随着她,问:“你要去哪儿?长这些天离开京都去参加军事比赛,一时半会儿不在京都。”
此话一出,冷暖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下,又骤然转过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证。”
“什么?”
“结婚证。”
她拧眉显得很是不耐烦。
迟骋摊开手,表示不在他这里:“长说了,为了防止你拿了证扭头就去离婚,结婚证就先放他那儿,他帮你保管。”
闻言,冷暖原本摊开的五指猛的收紧,攥成拳,青筋若隐若现,她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冷笑,咬牙切齿:“亲爹!”
她愤愤放下手,扭头走进了电梯,离开了。
迟骋收回视线,想起冷暖刚才怒极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能把一贯性子冷的丫头气成那样,他打心眼里佩服长这个亲爹。
……
冷暖铁青着一张脸下到一楼,周身的空气冷得好像被住了一般,遇见她的人都绕着她走,怕靠太近会遭殃,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怕死的人往上冲。
“冷律师,救命啊!”
冷暖走到大堂中央,忽然就听见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喊救命,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去,下一秒一个人影就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