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包儿面上不显,心中还是比较欣慰的。至少,在她赚钱的同时,也让这些村民的生活有了小小的变化。
不多时,三人就到了场上。
刻着“五柳村”
三字的巨石依旧十分醒目,场上的五棵大柳树依旧枝繁叶茂。
此刻,那巨石旁蹲着五名青年。
“哎呀,6少爷来了!”
其中一名青年站起来,喊了一嗓子。
另一名青年附和道:“哈哈,我美味的煎饼来喽!”
“小娘,你和春柏哥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回来。”
6庭竹看一眼那几人,对窦包儿道。
窦包儿点点头,低声嘱咐:“千层饼一个一文钱,想吃煎饼还是千层饼,随他们的喜好。”
“千层饼?”
6庭竹微微拧眉。
很快又舒展开来,点头道:“一掰开便是很多层,这名字倒也贴切。”
窦包儿挑眉:“我之前没告诉你,这饼叫什么?”
“呵呵,二位等会再讨论这个吧。大庆兄弟他们怕是等急了。”
李春柏在一旁打趣道。
6庭竹点点头,快朝几名青年走去。
窦包儿和李春柏同时望着他的背影。
片刻后,李春柏看向窦包儿,长叹一声:“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窦包儿收回落在6庭竹身上的目光,转头对上李春柏复杂的眼神。既有期待,又有不舍,似乎还有隐隐跳动的火热。
窦包儿只觉被盯得十分不自在。她移开视线,伸手指向巨石旁的几人,不确定地问:“李公子指的,是他们吗?”
李春柏神色一黯:“与人相交,贵在交心。我同大庆哥他们,只是同乡的情谊,并非如此难舍。”
窦包儿似是松了口气,附和道:“与李公子分别,庭竹也十分不舍。
“想必李公子也看到了吧?庭竹这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随时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看着真叫人心疼。”
李春柏愣住,满腔的离别愁绪,瞬间化为哭笑不得,还有心中隐隐的钝痛。他拱了拱手,歉然道:“让庭竹贤弟受累了!”
窦包儿摇摇头:“聚散终有时,再见亦有期。李公子不必太伤感,我会好好劝慰庭竹的。”
“多谢窦娘子宽慰,”
李春柏苦笑道,“只是,京都洛阳距长安的八珍坊,足有千里之遥。想要再见,怕是遥遥无期。窦娘子,你觉得呢?”
窦包儿微微挑眉,难道她又理解错了?难道这人恋恋不舍的,竟不是6庭竹?
窦包儿再去看李春柏的神色。
青年眼中是实打实的不舍,和一些她也看不明白的情意。
窦包儿沉吟片刻,正色道:“李公子志在朝堂,我和庭竹的目标同样是洛阳。既然大家的终点是相同的,就总有再见的一天。”
李春柏面露惊喜:“窦娘子也会前往洛阳?”
“我自是跟着庭竹的,”
窦包儿坦然道,“如果他想参加科举,洛阳是无论如何都会去的。”
李春柏神色再次一黯。
很快又释然,温和笑道:“既如此,我便在大庸的帝都等着窦娘子,和庭竹贤弟。”
窦包儿眉心一跳,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