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忙碌结束后,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宴会一般都吃不好,特别是忙着主持的人。
两人都饿了,吃的慢条斯理中带着一丝狼吞虎咽。然后就有些吃撑了。
江浮月给他们一人一碗山楂汤,暂时当他们一回不用喝大补汤,然后就把赶到院子里散步消食。
两人沿着小路往里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水榭的位置。
晏灼华突然开口:“叔叔说要和婶婶搬出去了,表哥和表姐估计也早就想单独生活脱离家长的管控,等两个月之后,这里就只剩下咱们一家了。哦,差点忘了咱俩还要搬出去。”
“只是暂时的,几年后我们就回来了。”
“我知道,就是有些感慨。从开始只有咱们一家,到叔叔一家搬回来,再到过段时间他们又搬走,这栋房子里的人一直在变,我们都长大了。”
落日的余晖照在他们身上,晏灼华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场景。
晏清河说:“不用一直怀念过去,我会陪着你一辈子。”
路灯亮起,在斑驳的草木上投下他们牵手的影子。
等散完步回去,迎接他们的是晏灼乐和晏灼言有些兴奋而变态的眼神。
“今天入了族谱,可就相当于已经结婚证都领了,你们,不打算睡一个房间吗?”
晏灼乐的声音多少有些猥琐。
晏灼华一下子脸就红了,“说什么呢?你们变不变态?”
晏灼言一脸正经:“怎么能是变态呢?好色,人之常情啊,可以理解。所以你们今晚睡一起吗?”
看着晏灼华脸红的都快要爆炸了,晏清河轻笑一声:“我不差这几天,婚礼那晚才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晏灼华没想到一向跟他站一边的晏清河居然也开口调戏自己,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憋出了一句:“不和你们这些单身狗一般见识!”
然后就抛下晏清河跑上了楼。
几天后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婚礼。
在去往场地的路上,晏清河时不时看看身边的人却不敢说话。那天把人逗的太过了,这几天天天被甩脸色,拒绝和他交流。要不是看着他还继续准备着婚礼的事,晏清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要悔婚了。
不过他悔婚也没用,上了族谱就是我的人。晏清河有些小得意的想着。
晏灼华早就注意到旁边人的眼神了,毕竟他一点都没收敛。他其实并没有多生气,既然答应结婚那同房这件事他也没什么理由拒绝,这两天也不是故意不和他说话,只是回想起一个多月前他还是个电竞选手,站在巨大的舞台上奋战,夺取冠军,这才多久,他就已经要结婚了,感觉短短的时间内生活就生了巨变。
这难道就是婚前恐惧症?
本来他一直在回忆过去的生活,但昨晚睡前突然想起晏清河那天和他说的话。
他说会陪着自己一辈子。
晏灼华一下就释然了,世界一直在变,但身边有一个人会永远陪着你而不改变,这就是婚姻吧?
想清楚了问题,晏灼华也就不再逃避,他在晏清河再度看过来的时候回望了过去。目光所触,是满眼的温情。
晏灼华主动拉住了晏清河的手,他们在往婚礼的方向前进。
场地选在了晏家旗下的一家酒店,主要是为了方便来宾的通勤和休息,由于是大老板的婚礼,提前三天酒店就不再对外开放,专心布置场地。
到达场地后还要化妆,两人直接去了更衣室。衣服都是提前定制然后送来的,一共五套。其中三套是主要的,分别是迎宾礼服,主礼服,敬酒服,还有两套是备用的。每套礼服都是经过精心设计并且搭配了相应珠宝饰的。
因为婚礼的主角是两个男人,所以很多的事情和流程是可以省略或者改变的。
按着他们提前彩排过的,修改后的流程,晏灼华和晏清河先在更衣室换好迎宾礼服后就和家人一起在门口迎接宾客。
虽然社会主流两个男人结婚还是并不被特别的认可,但是晏家地位然,又有多年传统和先例,所以大家都很给这个面子。
晏灼华和晏清河作为新人负责在酒店二楼的礼堂门口迎宾,晏灼言、晏灼乐和晏家旁支的几个人在酒店门口负责迎宾,三位长辈和晏灼意则是安排进入现场的客人入座,其他来了的晏家人都在晏灼阳和晏如的带领下内场处理各种琐事,大家分工明确。
十点钟,大家各就各位,准备好的两人就到了礼堂门口迎接宾客。已经有人66续续的来了。他们都盛装打扮,带了礼金和新婚礼物。大家都是有点家底的人,并不在意那点礼金,默认的放一两张百元大钞就可以,不过除了关系非常亲密的人会仔细准备礼物,总有些想要达成什么目的人也会在礼物上大费周章。
先来的人主要分两种,一种是做为婚礼主家的一些朋友和亲人早点来帮忙的,还有一种是想早点来进行交际的。以晏家的地位,今天来的人必然都是各家大佬,各方利益交汇,这场婚礼注定会是一些人的寻求登天路的场合。这种事不可避免,一般只要不过分,不闹出什么事来,或者喧宾夺主,大家都是默认不会有什么计较的。
等到十点半时,就是大部分宾客到达的时间。人多了起来,作为伴郎团的几位也跟着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