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是传统文化里各家妻子回娘家的时候。
虽然现在已经是男女平等,没什么你家我家之分,但是有这习俗还是流传下来了。毕竟年假就这么多天,亲戚总要走的,约定俗成的有个时间,还是很方便的。
路程有点远,要跨一个城市,所以他们很早就要出。
吃完饭的时候,晏灼华都有些迷糊,睁不开眼。所以他自然没注意到其他人看他们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的眼光。但他就是看到了估计也没什么反应了。人,总是会习惯的。
准备好东西临出门的时候,晏灼阳把两人单独提溜出来。
“注意着点,胡闹也不看看时间。”
两人现在脸皮厚多了,对大哥的批评看似羞耻的点头认同,实则并不在意。
今天去舅舅家的是江浮月和她的四个孩子。因为晏灼意他们也要去自己的舅舅家拜年。大家人各有舅。
五个人分了两辆车,大家默契的让那对夫夫自己呆着去。
江浮月是临市的人,虽然是两个城市,但也是挨着的,走高大概两个多小时也就能到。
江家在临市也是名门望族,又是书香门第。江浮月这一代的主支就她和哥哥江岸两个人,所以关系亲密的很。
当时晏锦明出事的时候,江岸还特意来晏家帮着支撑了很久,扶着晏锦程坐稳了家主的位置。主要是妹妹不愿意放下那个无福早死的妹夫,不然江岸早把人接回家了。
晏灼华对舅舅也很是熟悉,江岸特别宠爱这个妹妹的幼子,即便在他的真实身份被揭穿,就他就要离开晏家的时候,舅舅还特意让人来接了他一回,说是晏家不能呆,就和舅舅回江家去。即使他拒绝了,舅舅后面也常常偷偷借各种手段给他送东西,他都有好好保存下来。
不过说起印象。。。
“你不知道,当时爸爸出事,舅舅放下江家的事来咱家硬是呆了四个月,给妈妈撑腰。我当时还记得,舅舅劝妈妈早点放下,不要沉溺于伤痛,他可以把妈妈和几个孩子都接回去好好养大。”
开车的路上,晏灼华和晏清河聊起舅舅。
“舅舅真的很疼妈妈这个妹妹啊!”
“当然。他不仅劝妈妈不要硬撑早点回家,还觉得爸爸确实没有福气,不能陪妈妈一辈子,不如换一个。”
晏清河差点按响喇叭,“什么?”
“他在餐厅和妈妈单独说的,被我和叔叔婶婶都偷听到了。说天下男人何其多,就如同一件饰,坏了就换便是,不必难过太久。如果怕下一个饰也会坏,那就干脆多买一些,一件坏了还有另一件,永远不用为此伤心。”
晏灼华记忆犹新。
“妈妈反驳他如果不合心意,那再多的饰也没用。但是舅舅又说,家里有的是钱,还怕买不到合心意的饰?到时候要多少有多少。大不了咱们就定制,按着你的喜好设计打磨,总不会不合心意吧?”
晏清河没想到他今年听到的最震撼的瓜居然在年初二的早上就出现了。
舅舅好大一个妹控。
前几次见到舅舅,只是觉得他很疼爱自己,没想到原来竟然只是爱屋及乌。
晏灼华还在继续讲述,“叔叔在外面听到了,立马就进去指责舅舅说的不对,两人旁若无人的争执半天,结果叔叔不小心说漏了嘴。原来他是怕婶婶也被舅舅的那个‘饰理论’打动,回头甩了他这个连饭都不会做的老旧破损饰,找一堆新的快活去。”
“那,还挺符合叔叔的性格。”
晏清河觉得今天的震撼一个接着一个。
晏灼华说完这些,又有些困了,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晏清河脑子里还回播着晏灼华刚才的话。
“不对!”
晏清河突然想起的声音把快要睡着的晏灼华又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