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清见大鱼上钩,十分委屈懵懂地看向顺天侯,娇声哭泣。
“这荷包是女儿小时候就有的,爹爹为什么突然这么凶?”
假若之前为陈姨娘而来是暴怒,顺天侯还尚且存着一分清醒。
但他在看见若娘荷包的那一刻,这个男人彻底失去理智,愤怒地像只失去伴侣的孤狼。
苏晚清看到这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一回是赌对了。
前世顺天侯根本没见过苏晚清本人,不是被白氏拦着,就是陈姨娘头疼脑热支走。
原来她们都害怕顺天侯死去的那个白月光。
恰恰苏晚清长得与死去的生母极其相似,顺天侯要是再仔细看看院外哭晕的陈姨娘。
他就会现,自己找来的替身仅仅只有五成像而已。
顺天侯深吸一口气,怅然若失地后退。
一双看过尸山血海的锐利眼睛,顿时湿润,他将手掌抚摸着苏晚清的头顶。
“是爹爹的错,爹不该这样对你,你原谅爹爹好不好?”
顺天侯一下子就变成了疼爱孩子的慈父,他甚至解下自己身上最宝贝的匕,递给苏晚清。
“这匕是爹的宝贝,我从军时就带着它,当年若娘说,要是生个女儿,一定要逼着她学武,不受欺负。”
顺天侯恨不得把侯府所有宝贝都端给苏晚清。
他愧对自己的心上人,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敢相信若娘被人害死的事实。
侯府深宅大院,老侯爷姬妾数十人,能活到长大的子嗣却只有顺天侯跟长姐两人。
他不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后院妇人的歹毒手段。
苏晚清愣愣地握着匕,沉甸甸,像块砖头,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顺天侯对生母是真爱!
远远出她预期。
机不可失,苏晚清恰到好处捂着额头,嘶了一声。
“好疼。”
她知道男人喜欢娇弱的,故意皱起那份酷似生母的脸,惹得顺天侯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