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告诉我,顺天侯拿了你什么把柄要挟你,我自然会替你解决他。”
熙苏没流泪,只是心疼地缩回自己的手,她不敢碰小姐身上的伤口。
“小姐,我比你要大七岁。”
熙苏从自己腰间掏出一只银铃铛,只有花生米大。
古朴简单,没有多少花纹,递给苏晚清看。
“小姐走丢那天,是我十二岁生辰,我记得你,一直都记得你。”
那颗银铃铛是贫穷人家才会有的东西,父母疼爱孩子。
都会想办法给孩子,弄个铃铛或者长命锁。
苏晚清看着那铃铛眼熟。
“小姐你从很小的时候就心善,见不得白氏责罚丫鬟。
你知道你不会被白氏责罚,顶替很多丫鬟犯下的错。”
熙苏哽咽地说起过去的事情。
“小姐替我挡灾,但是我却…
侯爷把我当成杀人刀,养我到如今,我既是他杀人的利器又是他埋伏在府中的眼线。”
苏晚清踮着脚去抱住熙苏,小声安慰。
“苏苏,我的好苏苏,只要你告诉我,顺天侯的眼线有哪些,我就不生气了。”
苏晚清手臂太细了,提起砍刀时还拉伤了手臂,她忍着疼痛去拥抱她。
熙苏的手悬在半空。
一般职业杀手在这个时候都会毫不犹豫给对方后背来上一刀,干脆了结她的性命。
她仰头流着眼泪,落在苏晚清头顶。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真心待她好的人,自己还要不断做出背叛她的事。
“很多很多,小姐想知道,我写在纸上给你看。”
熙苏在看到顺天侯来的那一瞬间,心就寒冷到极点。
她知道侯爷在拿小姐做筹码。
但苏晚清抱她的那一瞬间,她像春日苏醒过来的蛇,暖融融,沐浴在阳光下。
冰雪解冻,万物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