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刺客扑过来,夺她咽喉时,一大把针雨似的毒针齐齐甩出。
划破面纱,扎进了他眼睛。
“没用的东西。”
苏晚清一脚踹下两具尸体,一抽缰绳,加快度朝着顺天侯府。
她记忆力好,一路上看着街边景色,已经将路线全部刻进脑子里,嫌弃袖子碍事,撸到小臂关节。
露出那一道毒草一样的毒纹,似乎又大了些,原先是纤细海草,眼下是柳树叶子,大了不下三倍。
一路上,遇见不少刺客,苏晚清遇到最后一个刺客时,身上毒针已经甩了个干净。
“姑娘,你可看见了一个簪花郎君?”
他笑得诡异,脸色画着吓人的旦角粉彩,血红的嘴唇像要滴血,面白如纸,眉如刀削。
手里还提着一盏五色绛纱灯,风一吹,露出五面不同的图文,正好是蟾蜍,蜈蚣,蝎子,蛇,蜘蛛。
“没看见。”
苏晚清懒得和他磨叽,当即折身,拿起来原离的佩剑。
“你要是识相,我们就和和气气过去,要是你非要见血,我也不是吃素的。”
原离的佩剑,是龙泉。
苏晚清一个不懂佩剑的人,都觉得它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拿在手里格外顺。
拦路人只贴上了旦角的假片,没簪上水钻头面,苏晚清瞧他身上穿的衣裳,还有手里的绛纱灯,猜他是在扮妃子。
更深露重,冷风吹得他宽大袖子一飞,露出了跟苏晚清一样的人毒纹。
“哦,看来姑娘也是此道中人,你瞧,我手上也有两道。”
那人大大方方,露给苏晚清看。
眼角眉梢都露出一股子男狐狸精气息,妩媚妖娆,几乎是要把媚化成实物的薄纱,盖住他眼睛看到的所有东西。
苏晚清知道他是个男的,顿时觉得恶心倒胃口。
“既然是毒门中人,那就请你让让。”
苏晚清提着剑,已经抢先劈向那只提着绛纱灯的手掌。
“林笙秉,掌教爱徒,当年凭一己之力挑起宗门跟药王谷争端,你好大的本事啊!”
苏晚清洗过两次血,她是彻底疯了。
横竖不反抗都要被杀,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举起剑,跟对方杀个酣畅淋漓,也好过一点都不做,等死。
“小友这出暗招的行径,可是不道义啊。”
林笙秉抛起绛纱灯,三寸金莲似的足一点,轻飘飘飞到半空,旋身,灵巧接过飘起的灯。
苏晚清恼怒得很,却又现自己杀不得对方。
这人除了是个人渣外,还是苏瑶琴杀母仇人。
这逮住了,不就等于逮住了苏瑶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