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何知道她能过目不忘的?难道他调查过她?之前在齐家村时,为了搞定齐东升,拿到家中的话语权,也为了将生活质量提高一些,她确实故意在齐家显露过这么一手。
齐欢儿此刻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穿过来之后,介于自己穿的是个炮灰的角色,越显摆死得越快,出了齐家村,她就一直很低调,努力的做个小透明,就连做生意,也是本着闷声大财的原则,机缘巧合之下抱了个大粗腿,只在幕后运作。
可这皇帝究竟是有多闲啊,连一个扫地宫女的日常都要调查一番,浑身到处都是小秘密的齐欢儿有些焦躁,不知道皇帝还有没有调查出什么她其它的小秘密。
不过,皇帝都这样说了,肯定就是已经有确凿证据了,齐欢儿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活接了下来。
恰好此时珍太妃让莲儿拿了本《礼记》过来,齐欢儿拿过来翻了翻,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从头到尾,连个磕巴都没打,一字不漏的背了下来。
珍太妃、莲儿二人都惊呆了,她们只听说齐欢儿能过目不忘,却不料她能过目不忘到这个地步。
之后,珍太妃不信邪的又从其它几本书籍上抽了一些内容,继续考核齐欢儿,齐欢儿自然仍是对答如流。
经过这番测试之后,珍太妃不再怀疑齐欢儿的实力,对激励上官策上进的计划信心大增。她还有个目的,想以此为契机,过段时间让上官策去宫中的学堂上学,那里的夫子都是万中挑一的博学多才之士,由他们授课,上官策收获更多。她自己的学问虽然不错,但毕竟是个常年居于后宫的妇道人家,眼界还是窄了些。
于是,她让莲儿先去唤上官策过来,她自己则先与齐欢儿对了下说词。
莲儿并未告之上官策珍太妃唤他过来所为何事,看到齐欢儿后,上官策只以为齐欢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向珍太妃告了密。所以,他进来之后,便用敌视的眼光横了齐欢儿一眼。然后,又作出一副蛮不在意状。
但若细细观察一下他的神色,还是能现他眼中有一些惊慌和畏惧的。
珍太妃没有注意到这些,径自对上官策道:“策儿,母妃这两日与欢儿接触,现她是个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的孩子,是个可塑之才。因而,母妃方才做出一个决定,从明日开始,欢儿打扫完之后,将与你一起,听母妃授课。
除此之外,母妃每隔一些时日便对你二人的学业进行一下测试,测试中的优胜者将给予奖励,剩下来的那位则接受相应的惩罚。有人相互竞争一下,也能对你的学业起些促进作用。”
“什么?”
没等珍太妃说完,上官策就惊叫起来,指着齐欢儿道:“本王是堂堂大燕王朝的王爷,为什么要与一个低三下四的奴婢一起平起平坐的学习啊?这象话吗?这是对本王的侮辱,本王不乐意,如若是那样,本王宁愿不上课。”
说完,他将头扭了过去。
见着宁王倔强的模样,而且,让一个王爷与小宫女同堂学习确实不合礼制,珍太妃一时间有点一筹莫展,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说服上官策才好。
这时,齐欢儿面带着微笑道:“既然如此,宁王殿下为何不用实际行动向奴婢证明,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呢?殿下不妨先接受一下奴婢的挑战,以一月为期,你我二人每日同时听珍太妃娘娘授课,到时再一起接受考核,以成绩来定胜负。
这样一来,奴婢即便输了,也能心服口服,并必将如殿下所愿,不再与殿下同堂学习。如若奴婢侥幸赢了,也仅仅只有一个要求,请殿下过些时日,重回宫中学堂上课而已,对殿下来说,无论是在宫中学堂,还是在湘宁宫,都是要上课的,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多走几步路而已。殿下以为如何?”
上官策听后,有些心动,不过,仍未正面作答,只是冷哼一声。
齐欢儿见了,进一步激将道:“难道殿下是没有自信,认为没有把握胜过奴婢,面子过不去,所以不愿接受奴婢的提议吗?”
十来岁出头的孩子最经不得人激,听见齐欢儿此言后,上官策气得面红脖子粗:“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女,敢出此狂言,也不怕闪了舌头,本王就与你赌上一番,到时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齐欢儿见自己阴谋得逞,抿嘴一笑,再接再厉道:“宁王殿下,为了保证打赌的可行性,您可以保守我与您一起上学的秘密吗?若是我与你一起上学的消息传出去,必然会引起宫中之人的非议,可能还会有其他位分高的主子阻止奴婢继续学下去,那样奴婢就无法再与殿下比试了。如若有人问起,殿下就说奴婢是在替您磨墨,服侍您读书,可好?”
齐欢儿这样说,既是为避免这种不合礼制之事给珍太妃惹来麻烦,也是替自己省些事,避免陷入无谓的纠纷中。
冲动之下的宁王自没有不同意之理,一口应承下来,便气呼呼的走了。
珍太妃看着宁王的背影,喜悦道:“欢儿,还是你有办法,我方才还在愁,怎样才能说服他呢。”
古人还没有心理学之类的东西,齐欢儿怕这样说出来珍太妃会摸不着头脑,便半真半假道:“奴婢家中有个弟弟,非常顽皮,入宫前,奴婢经常边干家务活,边带弟弟。和弟弟一起待久了,便找到对付他的办法,让他少顽皮一些。殿下的年岁与奴婢的弟弟也相差无几,奴婢便依照弟弟的性子,揣测了一下殿下的性子,从而想出这个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