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甲照向空斜的话去回了安国公,盛国公夫妇脸上很不好看,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安国公出了齐家,登上自己家的马车,向空斜带着林青故正在车内。
马车摇摇晃晃行在路上,林青故头沾到靠枕,就沉沉睡去。
安国公这才问道:“贤侄,这里面有何隐情?”
马车里装了三个大男人有些拥挤,向空斜尽量靠在窗边,回道:“小侄怕喝醉,宴席开始前,就找借口溜了,其实我一直躲在假山后,刚才我看到齐封把林兄带去后院,齐家女眷太多,恐有不妥,所以才把林兄带出来。”
安国公如梦初醒,连连点头道:“你做的很对!”
马车停在安国公府门前,向空斜先跳下车,正待告辞。
安国公在马车上,看到个嵌了根羽毛的穗子,捡起来递给向空斜:“贤侄,这可是你掉的?”
向空斜看那羽毛有些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不是我的东西,兴许是林兄的吧。”
“哦。”
安国公收回手,“将军府还有些路程,你乘我家的马车回去。”
又吩咐车夫好好送向空斜回去。
“谢林叔父!”
安国公府的仆人将林青故抬回院里,安国公看着手里的黑羽,有些想入非非。
这黑羽又不是什么金贵之物,这样嵌着,还带在身上,肯定是有别的意义,安国公才以为这是向空斜的东西,若这是自己儿子的,恐怕他是有了心事。
第二日,林青故睡到正午,才清醒过来,他揉揉还在刺疼的额角,有些懊恼,他还没喝过这么多的酒,以后可得注意了。
打开房门,辛甲和辛乙还守在屋外。
辛甲拱手道:“世子,公爷说您醒了,即刻去找他。”
“哦,我知道了。”
林青故梳洗过后,就来到书房。
安国公正在书案前写字,看他进来,笔下不停,只抬头示意道:“那是你的东西?”
林青故顺着看过去,书案的一角,正放着他一直贴身携带的黑羽。
忙摸摸胸口,空无一物,快步上前拿起黑羽揣进怀里,“是我的,谢父亲替我收着!”
安国公看他那急切的样子,心里就猜到了七八分,孩子大了,有些事不好说太明白。
安国公落笔有些急了,一滴墨晕染在宣纸上,他又换了另一张,从头写来。
林青故心里有些忐忑,上前给父亲续了茶。
安国公问道:“你对齐九姑娘是怎么看的?”
林青故拿起徽墨研磨,一边说:“儿子对齐九姑娘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