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肩窩,銳利犬齒咬住了稚嫩的腺體。
沈灼渾身緊繃,雙眼緊閉起來,不停地戰慄。
拼盡全力才壓住信息素不去反擊身後的a1pha。
上輩子封明因為被迫結婚,表面溫柔卻從來沒有標記過他,這還是……第一次。
可犬齒只是在吹彈可破的腺體表面摩挲了幾下,並沒有刺入。
許久之後,度渢鬆了手,額頭與手背上暴滿青筋。
「我不想強迫你,等你願意的那一天,我會將你完全標記。」
預想中的疼痛並未降臨。
沈灼扶著桌子急喘數聲,蝶翼振翅般的鴉睫下雙眼濕潤水紅,臉頰上騰升一股熱氣。
他朦朧地透過水霧去看a1pha的臉,和平日裡沒有半點不同。
可分明,方才他感受到這人的情緒。
如果不是確定他對自己沒有殺意,沈灼很有可能就要拔出腰後的戰術匕了。
——那眼神像是在絕境中忍耐了許久,瀕臨發狂的野獸。
這人到底怎麼回事?
方才聽到他的心聲也是……
「度指揮。」沈灼叫住了轉身準備離開的度渢。
「怎麼?」
「你……沒什麼。」
還是不要惹怒度總指揮官比較好。
少年眼裡還帶著並未散去的水汽,臉頰上粉紅一片,艷麗得暈眼。
「那就一個月以後見。」
度渢大步離開,似乎沒有受到任何信息素暴亂的影響。
只是那步履匆忙,更像是逃走的。
等到度渢真的離開之後,沈灼才像驟然呼吸到鮮空氣。
胸口劇烈起伏著,跌撞地靠在牆上。
omega的腺體嬌弱敏感。
雖然沈灼估摸著自己等階和度渢也差不了多少,但ao總歸有所區別。
他的腺體現在隱約發燙。
「契合度是不是太高了一點……」
僅僅只是抱著,就快被勾得要進入發熱期了。
沈灼扶著牆,踉蹌著走到藥箱裡翻找出一支抑制劑打在手臂上。
等體內的躁動逐漸褪去,沈灼想找方才的毛巾擦擦手的時候,才發現毛巾不見了。
夏荳朝著門裡探頭探腦。
看到沒人,才提著女僕裙快步小跑到沈灼面前。
從身側的口袋裡拿出一張折好的紙:
「這是度指揮給您的東西,他說應該對您有幫助。」
沈灼接過打開,瀏覽的目光在看到某兩個字的時候陡然一頓。
「確實有幫助。」
紙上是阿瑞斯軍校的入校測試人員名單。
在與沈灼自己名字相隔不遠的地方,赫然寫著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