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宛宛,你今天敢砍我的树,明天我就敢砍死你,你信不信?”
宋瓷现在再凶也是关起来的老虎,安宛宛根本就不怕她,她讥诮的笑了笑:“宋瓷,你威胁我没有用,这树今天我砍定了。”
安宛宛阴着脸,扫向不动的下人,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父母被关,那树是宋瓷唯一的念想,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宋瓷想阻止这一切,她赤着脚从阳台跑向卧室门口,握住门把手,扭动了两下,门被锁了,她疯狂的扭动着门把手,一下两下三下,根本没用,门锁的死死的。
砍伐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很快就听到了木材被劈断的声音,宋瓷又折回跑到阳台,向下望了过去,她心爱的石榴树,被拦腰砍断。
安宛宛得意的看着断成两截的石榴树,好解气,宋瓷的父母太宠她了,嫁人了,还要把她最爱吃的石榴树挪到唐园,分明就是欺负自己这个寄人篱下的孤儿,从小没人疼。
‘砰。’宋瓷捂着心口,整个人僵在那里,什么东西碎了?是她的心吗?
他们毁了她最后的信念。
唐深回来时,何景把今天安宛宛砍石榴树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先是错愕,又是震惊,最后问向何景:“她为什么要砍石榴树?”
“这个……”
“我来解释吧。”
安宛宛走进客厅,缓缓的来到唐深的面前,未语先泣,“对不起深哥,其实,我现在也挺后悔的,明知道那是阿瓷的父母移栽过来的。可是,我真的没了办法,我不瞒你,今天我请了一位大师……”
“……大师跟我说,我的身体总是出问题,就是因为那颗石榴树,说它栽在那里不合适,我本想着移到别的地方的,可是下人们干活不小心,给弄断了,对不起。”
安宛宛说着就去握唐深搭在沙扶手的手,他不动声色的躲了一下,而后沉声说:“只要对你的身体好,一颗石榴树也没什么。”
“你真的不怪我吗?”
安宛宛擦了擦眼角的泪,转泣为喜,“那我去给阿瓷道个歉吧,她别再因为我自做主张,错怪于你。”
“用不着,她现在自身难保,还为一颗石榴树娇情,给脸了是吧。”
唐深起身,往楼上走,何景看了安宛宛一眼,也拾步跟着唐深上了楼。
二楼客卧的门前,两个黑衣人像两塑雕像,负手而立。
看到唐深走过来,齐声问好:“深爷。”
“把门打开。”
其中一名黑衣人,拿出钥匙来,开了门,唐深推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并没有宋瓷的影子。
由于前面有跳楼的前车之鉴,唐深的心口还是一紧,慌忙往阳台走去。
女孩蜷缩在藤椅上,失魂落魄的样子,像只受了伤的小白兔,很是让人心疼。
“为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像浮在半空中的尘埃,“唐深,为什么?你连一颗石榴树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