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慕容文正也不傻,他知道现在楚偲是不会贸然杀自己,因此才会说出此事。
楚偲听慕容文正要说的就是这些事,一天的好心情就这样败坏了。
内阁辅在这样的场合提出如此问题,这不是诚心败坏自己的心情吗?
不过虽然太子心情败坏,但是面上再次恢复了如沐春风:“诸公可还有事启奏?”
听着楚偲的话,京兆尹宋龙图当即站出来:“殿下,微臣有事启奏。”
“快说。”
宋龙图:“是殿下,在京兆府的安抚下,京城百姓也已走了出来,微臣还张贴了告示,告知那些百姓真相,想是百姓看到后,定会称赞殿下使他们免除刀兵之灾,恢复如今的安稳日子。”
而楚偲听后则是满意:“你做的很好,父皇一直教导我们要‘先民后君’,本宫也是一刻都不敢忘,如今京中百姓生活恢复安稳,本宫也就放心了。”
宋龙图:“这一切都是殿下的功劳,微臣也就是跑跑腿。”
“宋大人客气了,”
随后楚偲一挥手,而台下宋龙图看着太子的手势,当即施了一礼,退回人群中。
慕容阁老看着这一切,心道,马屁精。
“诸公谁还有事启奏。”
不过这次楚偲说完之后,只见台下群臣皆是站立不动,无人出列。
现在这些官员不熟悉楚偲,正所谓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因此无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楚偲见台下群臣无人答话,不由开口:“既然你们没话说,那本宫就有话说了。”
只见楚偲说完之后,看着台下向一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官服的户部尚书:“赵栋大人请出列,本宫有事想要问你。”
赵栋听后伸手抹去头上的冷汗,哪怕楚偲此时语气平常,但是他还是吓了一跳。
只见户部尚书抹去冷汗之后,深呼吸一下,随后走了出来,对着楚偲行了一礼:“殿下请说。”
楚偲盯着他看了一眼:“我大昊国库之中,现如今有多少银两?”
赵栋听后略一沉吟:“启禀殿下,大概有两百多万两。”
太子听后看着赵栋皱眉:“怎么这么少。”
言语之中充满了疑惑。
户部尚书听着太子疑惑的语气,看着自己充满怀疑的眼神,赶忙开口:“殿下明鉴,微臣可没有挪用一分国库中银子。”
“那你告诉本宫,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据本宫所知我大昊一年的赋税都不止两百多万两,而且宫中也没有大兴土木,为何我大昊的国库会如此空虚!”
楚偲受过没钱的窘迫之感,深深的知道钱有多么的重要,若是无钱什么事都办不成。
赵栋听后再次抹了一把额头上出现的冷汗,赶忙开口:“殿下有所不知,皇上体恤百姓,这赋税是一降再降,能收上来两百多万两已经不错了。
而且这些年来皇上除了将国库之中的部分银子,给各军充当军费之外,皆用于治理旱灾水患,兴建蒙学,修桥铺路,造福百姓,今年的国库银子还未下,若是下殿下到时方知国库会有多么的空虚。”
楚偲听后略一沉吟:“原来如此,那本宫问你,如此百姓可知赋税有所减轻,下面的官员会不会阳奉阴违,导致百姓不知赋税降低,依旧上交之前赋税,从而使一些官员从中得利,贪墨赋税。”
“殿下所担忧之事,皇上也有考虑,于是派遣巡抚在全国各省之内巡视,以防此种情况的生,同时让各府州县皆贴出告示,告知百姓降税之事,现在百姓人人皆知赋税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