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完了?”
程延林率先开口。
“嗯。”
严拓颔低眉,就像一个真正的秘书。
“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有。”
程延林皱了下眉,不喜欢严拓说话的语气,也不喜欢他的表情,眼前人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不合心意。
以前的严拓虽然也不爱说长句子,回答总是几个字几个字蹦出来,但他会说很多好听的话哄程延林,会说喜欢他,想他,会叫他的名字。
现在的严拓看起来虽然健康,就像一个完全没生过病的普通人,却不再讨程延林的喜欢。
程延林分开两手搭在一起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办公桌上敲了下:“如果暂时找不到工作,你可以先回来做原先的岗位。”
“不用了,这样太麻烦你了。”
程延林觉得他们本来就该这么生疏,心中泛起一股烦躁,身体往后一倒,疲倦地抬手捏了下鼻梁,闭着眼睛说:“那既然交接完了你就走吧。”
严拓本来已经转身了,走到门口突然顿住,回头迟疑地开口:“之前谢€€€€”
“不用谢,”
程延林面无表情地看他,“担不起。”
等严拓走了,杨如东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专门来嘲笑程延林,推开门就说:“我早就劝你不要这么老套,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总裁秘书这套,土不土啊你。”
“滚。”
程延林抬眼对他说。
杨如东完全不介意被骂:“听我的,你要懂得欲擒故纵,先冷他一段时间试试。”
冷个屁,他都快冻成冰柜了,也没见严拓多看一眼。
程延林觉得杨如东都一把年纪了身边也没个人,只会摸小年轻的屁股,想来说话根本不靠谱,于是加重了语气,让他立刻滚。
“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路辰托我拿给你。”
杨如东把画展门票放在桌上。
他劝道:“实在追不到就换一个,小路不也蛮好的嘛,长得多水灵。”
“谢谢,”
程延林把门票随手放进抽屉,抬头对他说,“再见不送。”
严妈最近购入了一个挂烫机,专门用来给严拓熨衣服。在将领带熨得平整没有一丝褶皱后,她拿着走进房门,对正在穿衣服严拓说:“拓拓,领带熨好了,我帮你系上吧?”
严拓转过身,头还没打理,所以柔顺地贴在额头上。他接过领带,声音淡漠:“不用。”
严妈没说什么,看严拓把领带系上,又帮他把桌上的贴布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