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沒有帶司機過來,見過他這麼幾次,這還是林陽第一次見他自己開車。
出於禮貌,林陽主動往副駕駛上座。
上車後。
單唯欽接過檢查報告妥帖收好。
「我送你回去」說這話時的單唯欽語氣寵溺,像對待小朋友一樣有耐心。
幾乎所有城市只要是靠近醫院的路段都特別擁擠,a市也是如此。
對於林陽來說坐單唯欽的車要比走路麻煩的多得多。
看著前面車流,他清楚的意識到平時走路七八分鐘就能到的地方,坐車回去估計多花出一倍時間不止。
但林陽還是答應了。
他點了點頭,邊系安全帶邊道:「麻煩了。」
單唯欽笑笑。
汽車緩緩啟動。
十分鐘後……
果然和林陽想的一樣,他們被擠在車流中如同龜一般緩慢往前啟動。
車前車後不斷有汽車鳴笛催促,單唯欽卻冷靜自持的像置身事外的樣子。
同時,他也注意到除了上車時候把檢查報告交給他之外,林陽幾乎是沒怎麼說話。
他敏銳的察覺到小朋友的狀態不太好,至少不像剛剛經歷過「虛驚一場」的樣子。
「要聽音樂嗎?」他問。
「好啊。」林陽回答。
單唯欽打開車載音響,熟悉的音律在密閉的空間裡流淌開來。
是那Tutrouveras。
「單先生…」林陽有些好奇,「你很喜歡這歌嗎?」
「我很喜歡。」單唯欽漫不經心的回答。
林陽的目光落在他握在方向盤上的修長手指,「這樣啊……」
單唯欽的手指潔白細膩,如蔥如玉。
林陽不是手控,也不可能對一個男的手指有什麼想入非非的念頭。
他會注意到單唯欽的手指一方面他認為這樣好看的手指不該長在一個年近四十的老男人身上。另外一方面他又認為單唯欽的手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精緻、優雅、謙和紳士。
林陽不自覺做了個捻手的動作。
手心上的老繭提醒他,他和單唯欽的確不是同一類人。
如果說單唯欽是溫室里精心培育的名貴花卉的話,他就像一根烈日下的雜草,風吹日曬的同時還不忘替螞蟻啃噬的同類操心。
他突然想聽聽單唯欽的意見。
「醫生建議我們回L市治療…」林陽忽然開口,用自己的方式把今天和主任簡單的對單唯欽敘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