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希在这份又加又减的心绪里,忽而想起一个比喻——
他就像是等号左边的出题人,是加是减都随他心意,游刃有余,自成造诣;
而她,就像是等号右边的作答者,只能被动接受他的命题。
如果命题太难怎么办?很简单——
坦诚地说“我不会。”
用不着伪装成会做的熟稔,反倒欲盖弥彰。
所以,林洛希很坦诚:“我从来没被人这么抱过,人在面对突情况的时候,肾上腺素会往上升,所以我脸红很正常。”
6谨闻:“。。。。。。”
听听这小词说的,做医生家属,多够格。
见他不说话,林洛希又补充:“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6谨闻:“。。。。。。”
你对我没非分之想,我才不放心。
“嗯,我也没有。”
他接上一句,语气坦荡得很。
“你刚才那一拉,会扯到你伤口的,知道么?”
“知道,”
林洛希说,“但我当时本能反应大于理智反应,在摔倒和牵扯到伤口之间,身体替我选择了后者。”
6谨闻听着她缜密的逻辑,点头附和道:“我也是。”
林洛希:“?”
你也是什么?
“在看你受伤和被你当成流氓之间,我也本能地选择了后者。”
“。。。。。。”
“所以,林洛希——”
他看着她,为自己讨要公平,“你不能误解我。”
“嗯?”
“我不是占你便宜。”
她恍惚了瞬,轻声道:“我知道。”
这事儿翻了篇,6谨闻将话题切回到正事:“刚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解释么?”
“哦,对,”
林洛希反应过来,右手抬起,冲他比了个“耶”
,眉眼间尽是例行公事的严谨,“一共有两件事。”
6谨闻看着她,心里头乐开花。
这姑娘怕是不知道,她反差萌的模样,有多讨喜。
他按下心头悸动,平静道:“说来我听听。”
“我上次和安然吃饭,问她你是不是渣男,”
林洛希开始陈述,“并不是因为我觉得你是,而是因为我觉得你不是,所以才那么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