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至于撕碎手里的画像。
白念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她一哭,就止不住地噎气,破碎的声音从喉间传出:“我亲眼瞧见赵婉入了牢房,还同阿寻有说有笑的。”
流音眉头蹙起,忽然记起她去牢房探视时瞧见的身影。
原先还记不起那人的名字,陡然提起赵婉,她便对探视的侍婢有了印象。
“怪不得那日瞧见于秋了。”
“于秋?”
白念一听,又不争气地砸了几颗眼泪。
她昨日为了帮阿寻洗脱嫌疑,壮着胆子闯了乔元均的住处。
乔元均虽不好说话,最终仍是接下此事。今日清晨他便着人递话,以询问案情的缘由带她出府。
她欢天喜地地去了牢房,就连一会儿想说的话都措辞好了,谁成想教她撞见了同来探视赵婉。
赵婉先她一步入了牢房,面上带着笑意。她站在一侧角落,亲眼目睹二人相谈甚欢,最后赵婉走时,阿寻的眼神还落在赵婉的身上。
白念揪着衣裙,心里空落落的。她没敢走出去,被方才一幕扰乱心神后,她措辞好的话,都不知如何说出口。
“小姐会不会误会了?”
白念仰起脑袋,她倒是想误会,可阿寻的目光太过晃眼,嘴角还挂着淡淡笑意,就这幅模样她想不误会都难。
流音还欲再劝,却听元银前来通报:“小姐,乔大人要见您。”
闻言,白念抹掉眼泪,深吸一口气。这等事藏在心里便好,教外人瞧去属实有些丢脸。
可才哭过的人哪有这么容易遮掩,遑论乔元均这等烟花巷柳里来的。
他只抬眸瞥了一眼,便知小姑娘有满腹的委屈。
“狱卒说你没探视便走了。”
乔元均单刀直入,直戳白念心窝子。
白念虽性子虽软,碰上这样的事还是有些嘴硬:“突然想起府里有事,便折回来了。”
乔元均抬了抬眉,蓦地记起方才的事。
他不过晚来片刻就听狱卒说,白家小姐前脚刚走,走时还红了眼眶。
乔元均一问祁荀,才知小姑娘连人也没见,直接回了府里。
他问祁荀:“她方才没见你,那你再同谁说话?”
祁荀如实道:“赵婉。”
话音甫落,二人对视一眼,顿时明白其中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