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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重衍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將芙蓉糕輕放到旁邊，回憶般道，「她是第一個背我的女子，那天夜裡下了雨，她在采草藥給我止血的時候還不慎傷了右手。」

江畔瞅他一眼，「很感動？那我還是第一個公主抱你的女子呢！」

何為公主抱？齊重衍頓了頓，反應過來後紅雲刷刷刷地爬上臉龐。

第16章結為對食

另一邊，東宮。

「太子妃，你的臉！」

被打時，江玥只覺得江畔的力氣變得驚人的大。

等她舉著手帕遮遮掩掩回到東宮，她才隱隱約約發現自己臉頰有點麻麻的。

只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到身邊的沐春一臉驚恐地望著她。

江玥心下一驚，「本宮的臉怎麼了？」

她心慌地撫上自己的右臉，「鏡子！給本宮鏡子！」

沐春將梳妝桌子上的菱花鏡取來，還不忘朝旁邊的夏蓉喊道：

「你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讓人給太子妃娘娘拿些冰塊來敷臉，再去把太醫請來。」

「啊！」江玥看了眼鏡子裡面的自己不受控制地喊叫一聲，直接摔碎了手中的銅鏡。

不過是挨了一巴掌，臉就高高腫起，像個饅頭一樣，這讓江玥怎麼也接受不了。

「明日太子最喜歡的的墨宴就要開始了，本宮這樣還如何見人！」

同為江玥貼身丫鬟的夏蓉，看到江玥失控舉動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本能地道：「奴婢這就去請太醫過來。」

「不許去！」江玥冷靜下來，臉色緊繃，聲音卻故意往大了說，「本宮的妹妹親手打了本宮，這傳出去只會讓人看笑話，太子知道了只怕也會怪本宮，你，悄悄去太醫院取些瓊玉膏回來，此事就不要再聲張了。」

「是。」夏蓉緩過神來後，連忙轉身出去安排門外的下人去拿冰塊，自己則扭頭朝太醫院方向去了。

等她拿藥膏回來時就聽到庭外掃地和守夜的下人小聲議論道：

「尊親王王妃好大的架子，連我們太子妃都敢打。」

「你來的可能不知道，皇上原先屬意尊親王為太子的，王爺八歲的時候，便已跟著皇上親臨朝堂學習政務，所以不單是太子太子妃，哪怕是皇后，只怕也……」

「而且，我聽說丞相府向來寵愛嫡次女，忽略咱們的太子妃娘娘。」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呢！這些都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再這麼胡亂造謠，我看你們有幾個腦袋夠摘的！」夏蓉忍不住走出來呵斥她們。

她是丞相府出來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丞相夫人到底重不重視太子妃。

沒進丞相府前，她也聽說了丞相夫人什麼好東西都往王妃那送，似乎更看重王妃這個嫡次女。

可當她進府到太子妃身邊為婢後，她才發現，丞相夫人其實對太子妃很好，不管太子妃是冷了熱了，還是少了衣服飾，丞相夫人都會立馬妥善處理好。

反而是王妃那邊……

夏蓉攥緊手中的藥膏，警告道，「太子妃娘娘和王妃感情深厚，豈是你們可以隨便詆毀的！」

夏蓉一開口，外院全部下人都不敢吭聲。

這時，沐春似乎是聞著聲了，匆匆走出來，喊道，「夏蓉，太子妃讓你拿瓊玉膏你取回來了沒有？」

見狀，夏蓉眼神狠狠地颳了一眼那個為的奴婢，抬腿朝沐春小跑過去。

「這是皇宮，可不比丞相府，你沒事跟她們說什麼？被人瞧見了還以為我們太子妃娘……算了算了，快跟我進來吧，太子妃都等急了。」

夏蓉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把剛剛的事說出來。

明明太子妃都說了這事不要聲張，怎麼還會被外院的奴婢給聽了去？

要麼是那四個奴才偷聽主子說話了，要麼就是別人安插過來的探子……

夏蓉壓下心中的猜測，隨著沐春走進房間。

「這是瓊玉膏。」她將兩小盒藥膏分開放到江玥面前的桌子上，「還有一盒是紺珠膏，太醫說睡前塗效果會更好。」

江玥打開藥膏，對著銅鏡輕輕塗在自己臉上。

「你怎麼去那麼久，可是路上被什麼耽擱了？」

夏蓉眼眸微閃，想了想還是決定坦白，「奴婢回來時聽到好幾個奴才在嚼舌根，奴婢想著太子妃娘娘與王妃感情好，她們哪裡懂？便忍不住說了她們幾句。」

見江玥面無表情地握著玉石的長柄推揉臉頰，夏蓉抿了抿嘴角，跪在地上，「太子妃都說了事情不要聲張出去，這些人還………」

話還沒說完，江玥就打斷了她的話，表情僵硬，念台詞一樣，「這不是你該管的。」

說著，江玥放下按摩的玉石，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夏蓉，你跟本宮幾年了？」

夏蓉身體微僵，心裡打著鼓，不敢抬頭，「七年了，奴婢八歲伺候的小姐，如今剛好七年。」

「七年……原來已經這般久了。」江玥轉過頭去看沐春，恍惚了一下，繼續道，「沐春，你從小就跟著本宮，本宮如今已到花樣年華，想來你也有二十五六了，這般年紀的姑娘再不找個好人家嫁了……」

沐春趕忙跪下，和夏蓉肩並肩微微躬著身，「回太子妃，奴婢過完這個冬天剛好二十五，奴婢只想在太子妃娘娘伺候，不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