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齊重衍才意識到,江畔說要和離,是真心的!
也就是說她真的沒看到那封信,她不願當替身,哪怕給她王妃之位,給她王府的掌家之權。
想通這一點後,齊重衍覺得對方提出和離也是應當的,只是他心裡還是有些莫名的難受。
「不能…不和離嗎?」
齊重衍低著頭,攥起的指尖微微發涼,他緊抿著唇,啞聲道,「和離對你名聲不好,你若願意留下,本王承諾絕不會再讓你受氣。」
目前他還沒搞清楚他和江玥是什麼情況。
但他能感受到自己只要提到江玥,就恨不得將自己生命都奉獻出去的那種衝動。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他需要像江畔這樣的人留在他身邊,時刻拉他一把。
江畔怔了下,諷刺地道,「與你這樣疑心這疑心那的男人生活,我又怎麼可能不受氣?」
齊重衍眉心緊蹙,「嫁給我,你似乎覺得很失落。」
江畔挑了挑眉,「沒錯,是你那麼多的冷漠讓我感覺到無比的失落。」
齊重衍嘗試坐起來,發現腿使不上勁,便手撐著桌子側躺下來。
「本王承諾不會再讓你受氣了。」
江畔冷笑一聲,「一個女人的心,不僅僅渴望得到一個承諾。」
聞言,齊重衍將腰間的令牌丟到她面前,「這個給你。」
「做什麼的?」江畔瞥了一眼,拿起來看,玄鐵令牌,有點重,上面除了一些花紋還有一個衍字。
「拿著這個,不僅是王府上下連擎彥和本王的暗衛都可以隨你調遣。」
江畔摩挲著令牌上面的字,問道,「給了我,那你怎麼辦?」
齊重衍不以為意,「本王要調遣他們又何須令牌。」
江畔:「……」
搞了半天,這不是那種認令牌不認人的啊。
不過,這也算是對方給她的一個安全保障吧?
就為了挽留她?
「我不理解。」江畔微微皺眉,「難不成你還想把我當成替身養著?」
「不是。」齊重衍手指緊掐著掌心,望江畔時眸色深了些許,「本王要你在本王不清醒的時候及時打醒本王,日後但凡是你受了氣,你想對本王如何就如何,本王事後絕不給你論罪。」
「什麼?」江畔一臉震驚加懵圈。
這傢伙不會是個受虐狂吧?
還是她一不小心把他的受虐體質挖掘出來了?
「你……真的想讓我打你?」江畔目光盯著他的臀部,「你怎麼有這麼變態的要求?」
「………」齊重衍臉頰泛紅,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