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
她现在该怎么做……
自己绝对无法将他们弄下来。
报警的话,原本密谋要分尸富江的计划就会暴露。不报警,寻求其他人……他们也掩饰不了这样的怪异。
“神社也没有人,你能找到什么解决办法?”
再次走在去往那山的路上,伊藤真司询问着旁边的三桥贵志。
“之前,我在网上查找过,只要在神社里挖一捧沙子,并诚心诚意的许愿,神明就会听到你的愿望,并将其实现。”
“这个你刚才就已经说过了。”
伊藤真司提醒。
三桥贵志斜了他一眼,扬起下巴,说道,“你就没有从这句话里,探查出一丝丝的深意?”
伊藤真司听他这样说,不由得摸着下巴,cos思考者的模样十足,但脑袋空空,暂时想不到他所言明的深意。
三桥贵志伸出食指,指了指天,“神明啊,神明!一把沙子能将神乐和那杀手弄消失,那不是很好的证明了我们去往的神社里住着神明嘛!”
“只要我们好好的供奉,给予虔诚与香火钱,说不定神明一高兴,就把他们俩给送回来了呢。”
他的话语带着得意与自得,貌似对于自己的想法再赞同不过。而仍旧抓着科学小尾巴的伊藤真司却有些不太相信。
也许在一方面寻求神明给予的慰藉的同时,他应该通知一下神乐学妹的家人。毕竟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太过英雄主义,而认为自己能将事情解决完美的话,不但对于自己,更是对被拯救的人和其家人,都是非常不负责任的。
“神明啊神明,如果你听到我的声音。请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来向你倾诉……”
神社前,像是从礼仪课堂里走出来(洗了一下)的三桥贵志拍了拍手,闭眼双手合十,然后静默。
伊藤真司在这样的场合,也虔诚状,闭上眼睛,静下心的许愿。
万能的神明,他只要一个愿望,让学妹神乐回来吧。如果没有他们,她不会遇上这样的麻烦。
“鬼切,怎么办!我们俩好像闯祸了!!”
带着面具的鬼火童子虎彻扒着门缝,看着两个少年去而复返,并许下了了不得,信息量过大的愿望(倾诉)。突然觉得整个身子连同精神都不好了的他对着自己的同伴说道。
同伴——另一鬼火童子神色透过面具,俨然可以被察觉的清楚。欲哭无泪的伤心令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因为,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辅助大人处理事务的失败,更是要在失败后,不可避免要面对大人严惩的,情不自禁的恐惧。
“我也没想到御影大人留下的书籍里,会出现这样的差错。不,御影大人是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的。”
他说着,语气更可怜巴巴的了。不想承认,又不得不说,“方法没错,而我们操作出现了差错。”
“嘤嘤嘤~”
虎彻自顾自的哭了起来,貌似有一种死到临头的预感,“巴卫大人如果知道了,绝对会用一把狐火将我们都烧了。”
鬼切点点头,“是啊,他有多无情,我们早清楚了。御影大人离家出走快2o年了,这神社也从之前的熙熙攘攘变成现在的门可罗雀。在我们为招揽信徒绞尽脑汁的时候,他还在妖界里逛花街喝花酒……”
他一面扒拉着对目前上司的控诉,一面又如同被虎彻的哭泣给感染到似的,也拿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小手绢,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脸上面具的眼睛。
“我们真是太可怜了,嘤嘤嘤嘤嘤嘤~”
过了不久,两个鬼火童子委屈的抱在一起,失声痛哭。但是,可能是因为太悲伤,他们没有丝毫控制自己哭声的意思,于是——
在外面倾诉完的三桥贵志和伊藤真司就顺着这动静,来到神社的门前,可能是谁走的时候没关门,那门用手轻轻一推,就开了。
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两个高中不良少年与两个神社鬼火童子——面面相觑的微妙(尴尬)场景。
“阿嚏——”
病床前,坐在凳子上暂时担任照看角色的神乐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有谁在说她。这是必然的。
无论是她从银魂世界的消失,还是从之前的穿越,人气爆棚的她,绝对是有人关怀有人爱。被念叨也是自然而然的。
她坐直了身子,扫了一眼,依旧沉睡不醒的少女。
眉头皱了一下。从那么高的坡上被推下来,身体却没有出现什么大碍。这应该算作奇迹!但这奇迹从送到医院后,就没有醒来的意思。
该不会是她的脑袋摔坏了,变成了植物人吧?
要真是这样……这就不太妙了阿鲁。
还是趁着她没有醒的时候,去之前挂着那些渣宰的地方瞧瞧好了。她的惩罚都是小打小闹,完全上不了台面的说。
真正属于渣宰们最终的去处,当仁不让的,还是监狱啊。
她相信明辨是非,嫉恶如仇的人们绝对会在狱中给他们上……满满的爱的教育的,她一点儿都不用操心。
这么想着,在嘱咐完漂亮的护士姐姐帮忙照看那少女后,她就搭乘交通工具,去之前出现的那个地方。
可到了她印象中的挂着一排又一排渣宰的树木的时候,那枝桠上没有一丝他们的身影。
“被人解救了吗?切~”
神乐不开心的撇着嘴,“这么坏到丧心病狂的家伙们也会有人拯救,世界阴暗到暗日无光的现实着实刺痛了我这少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