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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洗墨见谢舒比往常更加缄默,不免着急。
明明回来之前都好好的,原来主子的诗不仅是为了郎君作的,就连那花也是为郎君折的,连他都不要碰。
怎么偏偏刚才两人就是处不好呢。
而且现在主子呆在房间里,也不出去,这样下去,得什么时候才和好?
洗墨忍不住开口道:“主子,你今日不去找郎君下棋吗?”
谢舒回过神来,却没有立刻言语。
下棋是这些天他和郎君的习惯,明明时间短暂,但总觉得难以割舍。
当洗墨询问的时候,他很想起身,去郎君的门外,敲一敲他的房门。
可刚才自己的尴尬反应还历历在目,谢舒清楚是他做的错,伤了郎君的心。
当初和郎君说好,就像之前那样,但却是他没有做到。
谢舒忽然起身,他披上一件外衣,走到郎君的门前轻轻地敲了敲,也不用主人回应,他便在门外作揖道歉道:“郎君,今日是我不好。。。。。”
虞楚息背抵在门后,听着耳边那温柔隽永,他忽然想,他可以稍微那么原谅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o19章
谢舒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房门便已经被人从里往外推开。
谢舒眉眼不禁柔和了许多,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微微一怔。
只见虞楚息似乎也刚入睡不久,大概起来的急,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玉棠白的中衣,腰间不再系着缀满流苏的宫绦,松松地勾勒出身段的曲线。
他一头青丝流瀑,从肩头滑落,越显得肌肤如雪,容色清丽。
当虞楚息看到谢舒的时候,却也同样睁大了眼睛。
他怎么会想到,谢舒还在门外给他作揖。
这人在外面作揖,他在里头怎么看的见?要是他刚才没有打开房门呢?
虞楚息又好气又好笑,可不知怎么的心头突然窜起了一点见风就长的野火。
明明他刚才已经想好了,既然这个人对他避之不及,他今后便再也不去招惹对方便是。
他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总之和自己没有关系。
可为什么这人又在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还非做出这么一副体贴模样?
若对自己真无意,又何苦,何苦惹他心动不已?
谢舒见眼前的郎君只穿着一件中衣,他不知为何,不敢多看,下意识地准备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