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看懂了阿金的嘴型,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房间里的动静之后,突然便袭向房间的一处角落。只见她出掌狠辣,本来空无一物的墙角里,突然凭空蹦出个黑衣人来。与阿九对了几招之后,便蹿出了门外。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阿金见状,立马追了出去,三步两步便落到那人面前拦住了来人的去路。那人身手也很敏捷,见到阿金站在了自己面前,便立马往后退了几步,若不是后头有阿九堵在那儿,以他那诡异的身法,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了。
“好厉害的一叶障目法,这个秘术早就已经失传了,不知道这位梁上君子,是从哪里学来的。”
自打阿金看到黑衣人从空无一物的角落里凭空蹦出来,就想要将他活捉住。据她所知,像这种失传的功夫秘籍都藏在了通天阁的书楼里,这个人内力深厚,又习得这种秘术,若不是通天阁的人,也是和通天阁有所联系的。
黑衣人虽然是被两个人拦截住了去路,但是神色不见一丝慌乱。阿金见着他这一身将自己捂了个严实的装扮,越看越觉得诡异。
正打算再开口问些什么,却见那人将披风往自己身上一遮,下一秒便又不见踪影了。
“姑娘,在那边!”
阿九自小耳力惊人,眼下这异于常人的本事也派上了用场,在阿九的引导下,阿金很精准地再次拦住了那人的去路。
黑衣人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若是不出手怕是要被这两个丫头纠缠得脱不得身,他当机立断,立马向阿金攻了过来。
阿金退了几步,躲过了他鬼魅的掌法,又将随身带着的那柄短刃拿在手中与黑衣人对打起来。阿九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没有出声,更没有前去帮忙,只是死死封住黑衣人的去路,让他无法从二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二人出招的度不相上下,几个回合下来,竟然也难分伯仲。也正是因为是这种情况,阿金脸上淡然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她向后退了几步,短刃朝下,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窥伺我,你是谁派过来的。”
她问了那么多,回答她的却只有沉默。
“如此,就不要怪我。”
阿金说完,素手一翻,便将阿银先前赠给她的笛子拿到了手中。黑衣人见她拿出那笛子,宛如一潭死水的眼神忽然像是活了过来一般,他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想要一探究竟,可当他瞧见阿金已经将笛子放在唇边时,突然又向后退了几步,纵身跃出了院门。
阿九见人逃走了,慌忙要去追,却被阿金拦住了。“不要去了。”
“可是姑娘,那人是谁,咱们还没弄清楚。”
“就算抓住了,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阿金说完这句话,扭头看向伸手不见五指的前方,“他的功力应该在我之上,可是在跟我对打的时候,全然没有杀气。若是想加害于我们,定然不会是这样。”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阿九见阿金没了下文,如是问道。
阿金想了想,先进屋子里穿了一件披风,这才带着阿九往任氏院落的方向走去。突然在这个地方碰到这么一个高手,阿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只有看到任氏安好,她这颗悬着的心才能落回肚子里。
任氏的院落里,一片寂静。二人驻足在院落外面倾听了一会儿,阿九这才向阿金小声禀报道:“姑娘,那里头有两个人的呼吸没错,且都是女子的,未有第三人。咱们还要叫醒这位夫人吗?”
阿金想了想,目光落在种在高处的凤凰树上。那橙色的花瓣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柔美。
“不用了,我们回去吧。明日再来。”
阿金这般说着,便又带着阿九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这么一折腾,便已经到了三更半夜,可是阿金已经睡意全无。
“姑娘,咱们要不要通知阁里一声……那个人的功夫,实在诡异得很。”
“嗯,确实很诡异。那人不但能擅用一叶障目法,那套身法,也不像是中原武林人士所有,”
,说到这儿,阿金忽然陷入了沉思,半晌她才道:“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那套身法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就是记不起来了。”
“姑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若是真的在哪里见过,日后一定会记起来的。”
阿九轻声安慰道,不自觉便又想到了阿珍要上山的事情,她神情复杂地看了阿金一眼道:“老夫人可有说,打算让阿珍何时上山。”
“这倒没有跟我讲,不过我看宋璃身边一刻都离不得人,自然是越快越好了。说不定啊,咱们明日就能见到阿珍了,睡觉吧。”
说罢,阿金拍了拍阿九的脸,便先上了床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