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应该就是把汪悦儿带到他肆易的身边了。
这是天赐给他的女人,他决定珍惜。
汪悦儿热好了饭菜,依旧无微不至的照顾肆易,喂肆易吃饭。
丝毫没有因为李医生对肆易的宣判死刑,而对肆易有半分怠慢。
相反,她对他的照顾,更加细微了。
她舀了勺汤,吹了气,送进肆易的嘴里,攥着勺子的手,忽然被肆易给抓住了。
他对她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然后乖乖的喝下了汤。
那记微笑,使她害羞得低下了头。
又是深夜,寒风袭袭,汪悦儿每天都趴桌子上睡,可是每天一早醒来都现,自己睡在肆易的身边,今夜,她索性就直接睡在了大床。
果然,还是床比较好入睡,没几分钟,她就进入了梦乡。
一个男人,戴着恶魔面具,朝她扑来。
“不,不要,不要过来!”
她撕心裂肺的喊叫。
“我,吃定你了,吃定你了!”
那恶魔出可怕得让人反胃的笑声。
汪悦儿拼命的挣扎,死命的挣扎,整个人从床间猛的腾了起来。
全身布满了冷汗,整个人像淋了场雨一样湿透了。
她喘着粗气,抹去脸上的汗水,这才知道,是做了场可怕的恶梦。
惊魂未定的她,再也无法入睡。
打算去冲个凉,冲去一身的恐惧。
正要绕过肆易睡的位置起身,忽的现,大床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人。
肆易呢?肆易怎么不见了?
汪悦儿吓了一跳,难道,她还在梦中。
像这种梦中梦,是常生的事情,尤其是在人意志薄弱的时候,最容易生。
她要醒来,她一定要醒过来。
刚刚那样的恶梦,她不要再重演。
狠狠的掐了大腿一下,疼得她哇哇直叫,可是,身边,还是没有肆易的踪影。
不,这不是梦,她确定自己是醒着的。
她慌张的下了床,套了双拖鞋,边走边喊着:“肆易,肆易!”
难道,白天她得罪了大少爷,所以,夜晚,大少爷为了报复她,偷偷带走了肆易吗?
汪悦儿怕极了,看向挂钟,是凌晨一点多。
要不要报警?要不要通知家人肆易失踪的消息?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本就没有清醒的脑袋,像炸开了一样。
她还身处恶梦的恐惧中没有出来,却陷入了另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重病的肆易不见了。
她随手抓了件外套,套在身上,本想直接奔出房间喊人来着。
可是她忽然现,通往健身房的走道灯居然亮着。
她明明记得,躺下睡觉前,她已经关掉了所有的灯,只有床头的灯为了方便照顾肆易而点着。
健身房方向的灯怎么亮着?
她抓起木柜上的电熨斗,这个电熨斗,白天救过她一次,抓着它,万一遇到什么可怕的人,也好护身用。
她蹑手蹑脚的朝健身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走道她现,不止走道的灯亮着,连健身房的灯也亮着。
她清晰的听见,里面有人的动静,好像是什么人在健身房里运动。
深更半夜,难道说,肆家闹鬼?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