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叶忙伸手扶住,黎青子面色苍白,弱柳扶风:“无事”
,倾斜着倚在塌上。
萧叶道:“可是有何渊源?”
。
黎青子仔细忖度,不觉心痛神痴,眼中落泪:“早该知晓,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王廉,我的叔父,自幼时我同母亲独身来到南阳,他就常来院中拜访我们,三番五次力邀我们入住王府”
她看向窗棂外灯火通明处“母亲和我十分感谢,却也都是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性子,就这么单独在我们的小院子里活的自在。
不久前,母亲突疾病而逝,临行前嘱托我将庭院中桂花树下的包裹翻出来,只需得拿着白玉镂空双鱼玉佩上洛阳,届时便可见到我爹,将着包裹交付与他,便算了却我娘的心事。
但我的叔父千回百转的打着借口让我停留,不肯令我出城。美名其曰:‘保护我,还说现在天下不太平,在城中走动时要让人跟着我护我周全’,被我婉拒,如今看来,不单单是护我周全的目的”
萧叶道“如今那包裹在何处?”
黎青子回:“仍在桂花树下,想来,今夜得去取来。”
说着她打起了精神,抹干泪水,揉着眼睛:“多谢二位公子出手相助”
她辞别二人,踩着曲栏,跳入无边的阑珊中。
“白大哥,走吧!”
“萧叶,你可知道她说的话几分真假?”
萧叶顺势斜斜地靠在桌上,笑说:“看样子藏了不少话,不过那又何妨,让一个人去对面一群人,多少是有些胜之不武。”
白羽禅大笑:“我去王府,你去追她,可行?”
黎青子趴在茂密的树林中,觉自家院子旁多了不少面生的果蔬小贩,柳叶眉微蹙,手掐着几个姿势变换,口中呢喃咒语,最后轻轻往外一弹,香沫状的细粉扑散开来。
登时门前人昏昏倒地,来至门前,古铜色的门闩被缓缓推开,暗夜中窜出一个身影,只见这人容长脸而儿,身材长挑,年纪只好十**岁,生得着实斯文清秀,倒也十分面善。
“青子!”
语中难掩欢喜,月光瀑下,白茫茫的地霜,风吹着叶子出簌簌声,看清了来人。
“小七!你怎么在这?”
一面拉着小七,一面慌的藏起,悄悄的阖上门闩。
“这几日没见着你,担心你,我在附近听到些声音,就想着是不是你回来了,果真是。”
被叫做小七的男子笑说。
“听着小七,以后别再来这间屋子,这里四周有人监视着”
她的语气严肃认真,压低声线“我今日就要出城,再回来也不知是何时了,这情况很复杂,我想以后有时间,我一定会慢慢同你说的。”
她眼神中分明藏着浓浓愁思,绵绵不舍,而却要勉强自己一笑。
看着四方庭院,在这里待过如此久的时日,而今却要急急离去,她只得甩开脑中所思,轻身轻脚的挨近桃花树。
小七虽然不懂生了什么,但是见友人面色紧张,信任让他不再多问,跟着她走近桂花树,在无言中拍了拍她的肩膀。
只见一阵风过,把树头上的桂花吹下一大半来,落的满身满地皆是。她捡起其旁的花锄,一把递给小七,指了指树根边,便率先示范的挖了起来,埋的不深,一棕红色,绣着金丝边的小包裹就浮在月光周。黎青子小心地拾起,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十分珍惜着揣进怀里,又忙填土,一面搭话,声音有点哽咽:“小七,我走的这段日子里好好照顾阿婆。”
“那还用说?你可一定得回来啊,不然阿婆会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