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谢然然这盘算打得好,还没嫁过门便已经讨了婆母的欢心,让魏家觉得亏欠了她,以后的日子只有好的,而表哥那边,虽然眼下受点委屈,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表哥万念俱灰,娶谁不是娶,自己好歹是他表妹,过日子他总会顾忌自己几分,等时间长了,表哥的痴情也淡了,到时候表哥疼着爱着护着的女人还不是只有自己
瞧瞧这算盘打得多响只可惜千言万语都毁在这三个字儿上了只可惜仙豆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魏家的度很快,选定了最近的吉时,便遍喜帖,整个魏府张灯结彩,只有魏洛然的院子里还是一样的萧条景象,事实上,魏洛然还不知道他即将要成为新郎官的事情。魏夫人怕他不愿意,在大婚之前闹出什么幺蛾子,便打算等大婚之日,再压着他拜了这堂。
可谢然然不想让往来的宾客知道,她这表哥是被人逼着才娶了她的,她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堂堂正正的盟主夫人。
“表哥。”
谢然然走进魏洛然的院子,正看到坐在石登上借酒浇愁的魏洛然,此时的魏洛然哪里还有当日在洛阳城中的风光霁月,眉宇间满是颓废,下巴上胡茬丛生,整个人看起来老成了十岁不止。
“表哥,你怎么又在喝酒,好看的:”
谢然然上前去夺魏洛然手中的酒瓶,却被魏洛然一把推开,“你走开”
若不是她带人前来,他的妖儿也不会魂断断魂崖。
想到此处,魏洛然心中抽痛,连忙灌了一口酒水进肚,以期模糊这痛楚。
“表哥,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她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姑姑有多担心你”
谢然然小意温柔的上前,将手轻轻的负在魏洛然的手上,“表哥,不要再伤心了好不好,你还有我啊”
魏洛然却不解风情的抽回自己的手,醉意满满的说了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然后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旁若无人的趴在石桌上,将手中撰着的铃铛放在脸侧,用手指爱惜的抚摸着,“我的妖儿会一直陪着我”
谢然然看到桌子上的铃铛,气得肺都要炸了,她就不明白了,她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如今她都已经死了,表哥却还是对她一往情深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谢然然你要沉得住气。
而此时,魏洛然已经醉得有些人事不清了,谢然然一看,心里猛然一动,若是表哥醒来现自己的清白被他毁了,会不会心甘情愿的娶了自己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怎么也压不下去,谢然然看了看已经打起了酒鼾的表哥,脸颊烫、心跳如鼓,她小心的推了推魏洛然的胳膊,试探着唤道,“表哥”
见他不应又加大了几分力道,“表哥”
看到表哥是真的睡死过去了,谢然然咽了咽口水,俯身在魏洛然耳边轻声说道,“表哥,我扶你回房去睡好不好”
魏璐然自然是不会回应她的,谢然然咬咬牙,轻手轻脚的扶起魏洛然跌跌撞撞的往他的房间走去。
“表小姐,还是将少爷交给卑职吧。”
魏洛然的侍卫不知道从哪蹦了出来,吓了心怀鬼胎的谢然然一跳。
她面色潮红的嗔怒道,“狗奴才你方才做什么去了,表哥喝酒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劝着点,让他醉成了这样”
大有恶人先告状之势。
那侍卫脸上并没有害怕之色,也不与她争吵,只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说道,“是卑职失职了,还请表小姐将少爷交给卑职。”
威风没耍着的谢然然表情有些讪讪,不过到底有些心虚,也不好追究这侍卫的不敬,只得说道,“哼好好照顾表哥,若表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为你是问”
说完,便将醉成一滩泥的魏洛然交到了那人的手上,转身脸色却已是愤愤。
不过是一个侍卫,今日你坏了我的好事,等我成了当家主母,便要叫你好看谢然然攥着拳往院外走去,行经石桌时,无意扫到静静躺在桌子上的铃铛,原本阴郁的心情陡然一亮。
她回头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迅的将那串铃铛揣入袖中,步履匆忙的离开了魏洛然的院子。
等回到房中,她将身边的小丫头都赶了出去,关紧了房门,方才将那串铃铛从袖中取了出来,放在手中细细的摩梭,眼中涌现疯狂之色,“哼哼”
她哼笑着,渐渐不再收声,从嗓子眼出一串畅笑,笑够了,对着铃铛啐了一口,“呸小贱人你得到了表哥的心又怎样你终究是斗不过我哈哈哈,没有人能斗得过我”
她轻柔的抚摸着铃铛说道,“你是我的,表哥也是我的,魏府的一切都会是我”
说完,将那铃铛死死的捏在了手心里。
第二日,魏洛然从宿醉中醒来,他抚了抚沉重的额头,习惯性的将手伸进衣襟里掏了掏,原本应该躺着铃铛的地方如今却空无一物魏洛然立时醉意全消,他在床榻上左右翻找了一圈,仍没找见铃铛的身影。
这才慌了神儿,要知道,那串铃铛是妖儿唯一留给他的念想,要是丢了它,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魏洛然稳了稳神,努力回想昨天的清醒,猛然想起自己最后一次拿出它似乎是将它放在了院中石桌上,其他书友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