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漫不经心的嗯了声,脚下的步子仍是急迫。
春月暗笑了下,替两位主子关好房门,再去察看下面人可有备好热水。
……
虽然再大的场面也都见过,但自己的婚礼可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所以哪怕是矜贵清傲的小侯爷此时也是为终于礼成而长舒一口气,婚事的礼仪繁琐隆重,而且他又想处处给她最好的,便一步也不舍得将就。
就这样一天下来,两人都累得够呛。
但想想即将的洞房之夜,江珩便觉得一天的疲倦都烟消云散了。
喜房内,
入眼便是醒目喜庆的红色,但是那方倩影却不见身影。
“缱缱?”
他轻声唤道。
隔着红色的销香软帐,“嗯。”
听到回音,江珩心下微送,当即掀开纱帐走了进去。
待看到这从头到脚被红色喜被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了半双眼睛露在外面的人时,江珩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孟缱低垂着眼不看他,“我……我困了。”
江珩当然听得出这不是实话,但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她在与自己玩什么把戏,便也没再说什么。
“那也得先起来啊,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锦被下的孟缱闻言倏然瞪大了双眼,
糟糕,把合卺酒这事给忘了。
可……
她现在这身衣服真的能下来见人吗?
见她一动不动将奇怪更甚,“怎么了?哪不舒服吗、累着了?”
孟缱一咬牙,合卺酒不喝是不可能的;
再说他们都成亲是夫妻了,他看看又没事,横竖没便宜外人。
但——
“我事先和你说啊,这可不是我准备的。”
江珩被她这句无厘头的话说得一阵莫名其妙,还未等他再说什么,床上的人已经慢慢吞吞的掀起被子坐起了身。
被子缓缓揭开,那暖衾之下的美景再也无处可藏,悉数落入了某小侯爷的眼中,
一瞬间,男人的眼眸之中似有烈火燃起。
至此,他才明白,为何她一早就躲到床上畏畏缩缩的不见人。
原来今夜给他准备了这样的惊喜。
孟缱被他直白赤裸的眼神看得无措又羞赧,“你,你能不能别看了。”
男人欺身上前,长臂一挥将人纳入怀里,眼神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怎么不早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