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老成持重,“主公,五五分成,确实有点高了。”
看到有两个人反对,刘驹只好从善如流,“你二人以为如何分成比较妥当?”
“我看三七比较合适。”
陈宫先表态。
“奉孝,胶澳海军出自你手,”
程昱是个从实际出的人,“依你看来,数十海船甚或上百海船航行两千余里,每船耗费多少?”
“战船可载五百人,日耗万钱,来往倭奴约需数月,如按三月计算,则需百万钱;商船需水手三十,一来一往,则需钱三十万。”
“十战船,运兵五千;五十商船,装运货物,三个月的耗费就要两千五百万钱,若是遇到大风大浪,费用还要高出不少,我以为分成还是愈高愈好。”
程昱很快算了个帐。
“仲德说的是啊,”
郭嘉挠了挠头皮,“既便商家盈利亿钱,如按照三七来份,我等只得三千万,这生意做不得,赔的太大了。”
“帐不能这么算,”
刘驹笑了笑,“目前到来的商家已有三十余家,行商倭奴,每个商家备好的货物应以千万计。倭奴金银丰富,既便获利十倍,一个商家的纯利就可近亿钱了。”
“主公,”
陈宫问道:“将中国的货物海运过去,真的能得十倍之利?”
“如各位商家提前商定好,”
刘驹笑道:“二三十倍也是有的。”
(可以参考明代冯梦龙的小说《转运汉巧遇洞庭红》,一个橘子换一两银子的故事。)
“啪,”
郭嘉拍了下桌子,“主公,我看是咱们得的太少了,干脆给他们来个六四分成。”
“哈哈。。。。”
听到郭嘉的话,刘驹三人不由得大笑起来。
“主公,”
程昱抚摸着胡须,“还有一事,诸商家的盈利,我等如何把握?”
刘驹还真没想到这事,便问道:“仲德先生有何高见?”
“商家的盈利,终须靠海船运回,”
程昱看来早就想好了,“搬运上船时,派可靠的人清点就可。”
哪有那么容易?刘驹腹诽,再可靠的人,在糖衣炮弹面前也很难把持得住,商人的品行放着呢,为了追求更大的利益,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
“依我看来,”
陈宫说道:“主公可安排数十人,在胶澳军港清点盈利。清点时,随意抽取人员,再让士卒在旁照看,当可计算的清楚明白。”
“高人啊,”
刘驹暗中对陈宫竖起大拇指,“商人再舍得,也不会收买到每一个人。这么做的好处就是能尽最大程度的保证把该收的钱收回来。说不得,清点盈利的人也要经常更换。”
想到这儿,刘驹笑道:“公台先生所说之法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