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猛然痛了一下,随即又狠:
“别tm的给我惺惺作态,苏幕遮,我告诉,你所承受的还远远不够!”
他嗅到她的体香,也知她必定是忆起过往心软了。
不论是花香、体香,再者是感情,向来是欲盖弥彰的。
他嘴角微微笑,眸子沉下去,在这铁链束缚、血腥之气中痛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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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雪大、天寒、行路难。
一纸圣旨:罗英心术不正,刺杀国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刺配桑州!
天香馆内酒暖肉香,天香馆外寒雪疾风。
馆内唯有姜锦夏一人,包括那吃酒喝肉的大汉,亦或者是开店的老板、招呼的小二之类都出门立于冷风中。
姜锦夏开了二楼的窗户向下眺望,只见那疾风冷巷之中万千百姓站立,目光皆是投向巷中由官兵押解的官犯。
官犯罗英,曾经的廷尉,如今身披枷锁,脚带镣铐,脸刺墨字。
今日像极了当初,却又不似当初。当初也曾有人雪地配,却不曾有黎民送行。
嫉妒、心酸、微凉。。。。。。。。姜锦夏又听得只言片语:
“罗大人是好官啊!当年我妹子受了冤枉,多亏得罗青天升堂,这才还了清白,罗大人这般的好官却要。。。。。。。。”
“奸相当道,妖后祸国。陛下糊涂啊!”
“罗大人走了,谁为我们申冤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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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众百姓痛哭流涕起来,在这天地肃穆之中。
可是她当年何尝不是为百姓披甲上阵,只是那百姓口中的却是:“姜公之后,其心必异!”
至于罗英一走,谁为廷尉。。。。。。。。
姜锦夏已命苏幕遮拟了诏书,封其二哥姜玉昆为廷尉。官是有了,至于为民请命?那便另当别论了。
“叮铃叮铃”
,铁链托着积雪远去,百姓亦远去,刚就万人空巷,如今人去巷空,唯有一道道雪印杂乱无章,蒸腾着些许人间烟火气。
她泻了一壶酒临窗而下:“有这般多黎民为罗大人送行,也不缺锦夏一个了,保重吧!”
天晚,北风微紧,她携了一壶酒,踏雪而归。
今日的酒吃得多了,双颊微红,走路都摇摇晃晃起来。
忽听得一句:“师父,天冷,当心着凉。”
随后一袭狐裘披风从身后搭来。
在这失意之时一股暖意涌上来,多想搭这件披风的是阿爹啊,亦或者是凌大哥,扭头时。。。。。。。。
他瞧见了苏幕遮:呵~苏幕遮,苏幕遮啊!
大笑、大悲,却是欲哭无泪。
她所爱之人去了,唯有这么一个魔鬼还晃在她眼前。
呵~
“陛下别忘了,那日曲塔的酷刑,陛下还欠着本宫三百多道呢!晚上,继续啊!”
一句,她饮酒,大笑,摇摇晃晃着身子离去。
他望着她远去,上次九尾鞭的伤痕未好,此刻渗出血来,“滴答滴答”
在雪地上,殷红一片。
师父,徒儿后悔了,徒儿现在想做个好皇帝、好徒儿、好丈夫,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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