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马监东面的马棚。
那儿拴过最烈的马儿,如今拴着姜锦夏。
草棚一座、料槽一口,金链叮当从脖子处项圈引出,斜钉在木柱之上,便是姜锦夏的日日夜夜。
清晨的阳缓缓斜照,马儿出轻嘶,尘土沾着马粪,又被马蹄踏的凹凸不平,她靠在料槽的青石之上,一张脸疲惫的没有血色。
旁边小太监取了水来在姜锦夏眼前晃着:“想喝吗,罪奴?想喝就跪下来,求求咱家,咱家或许会大慈悲,赏你一口!”
她瞪一眼没有理会,闭目。
小太监气极:“贱奴,你竟敢无视咱家。”
一碗水泼在她脸上,随即便要将巴掌也抽上去。
“住手!”
只听得一个女声,轻盈,似山里的黄莺婉转。
随即一个仙女在她身前蹲下,淡色的罗群拖在地上,轻语:“将军!”
用丝帕为她擦去脸上的水渍。
在这不足一寸的距离,她嗅到芬芳:她长的可真美,像是绚烂的夏花,静美的秋叶。
低身,仙女去解她嘴上的金球塞子,后面扣卡带锁,她伸手问一旁的小太监:“钥匙!”
看守的小太监回复着:“娘娘,钥匙只有陛下有。陛下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动玉奴身上的奴具。”
娘娘?
她霎时间明了眼前这仙女的来历。
那狼崽子便只有一位妃子,是当年先帝为巩固朝堂命他娶的,与她祖父同朝为官的左相——余老的孙女余家骄。
余家骄的兄长余家傲为北曜轻骑之一。北曜轻骑十有八亡,剩下的两个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便是余家傲。
余家傲之才不在凌云之下,当年先帝未重用他,实则是为苏幕遮留着。也不知他能否体会到先帝的一番苦心。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那狗东西娶她,真是玷污了她。
余家骄细长的弯眉起了一丝褶皱,伸手向一旁的宫女:“水!”
小太监道着:“娘娘,您这不是跟陛下作对吗?陛下吩咐过,各宫不许给罪奴喂水。。。。。。。。。”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