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府,黎明,大雨瓢泼。
“倩儿!”
敲门声印着雨声传来,凌倩知道,是她那位爹爹,唯一的、却又不怎么疼爱她的爹。
宫中传出消息,他这爹爹被封做兵马副元帅,出兵北伐。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道御旨:凌太尉凌枫之女凌倩,温柔娴静,大方得体,与朕有竹马之情,特封做美人,进宫伴驾。
她与苏幕遮有些过节。
记得还是总角之年,苏幕遮初回宫中,常遭众皇子嘲讽奚落。
她母亲与李贵妃交好,常进宫探望,就此,她也能在宫中走动,与李贵妃之子、大夏的七皇子有了些情谊。
那年,七皇子将苏幕遮系在腰间的翠佛手佩抢了来,送与她说:
“倩儿妹妹,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等我以后做了皇上,你就是。。。。。。。。咳咳。。。。。。。。朕的皇后娘娘!这个手佩就跟父皇的紫金珠串一样,定情的。”
她不屑着:“就你这猪脑子,还做皇帝?”
“那个离国回来的野种都想着做皇帝,我怎么就不行?”
。。。。。。。。
果真,七皇子以篡位之名入狱,不久身染重疾死于诏狱。如今,那曾在离国为质的野种继位为君。
苏幕遮生母琼妃,在其继位之后被追封为圣母皇太后。听闻翠佛手佩是琼妃留给他的唯一信物。
如今七皇子人都没了,却要牵连她,难道去阴间定情吗?
敲门声停了,只有“哗啦啦”
的雨声,念着父亲已经离去,心下涌上不舍,开门。
“枝丫!”
只见暴雨之下,她那位父亲仍旧在原处。雨顺着他头顶泄下来,全身湿漉漉成一片。
“倩儿?”
他的一声温柔将她的心化了,感动又是心疼,却是不肯拉下脸来,转身进屋,却将门留着。
屋内。
“爹爹还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啊!”
她讽刺一句,却是为他倒好茶。
如今黎明,再过一个时辰,便得出征北曜,他需得长话短说。
“倩儿,你是爹爹仅有的亲人了,此去,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那爹爹就别去北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