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得,姜锦夏警觉,眸子霎时凌厉,厉声:“当真是陶兄勾结外敌,要置锦夏于死地!”
一句话将陶然说得面红耳赤,赶忙着解释:
“姜兄,当年那离狗以我妻儿威胁,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姜兄若不信。。。。。。。。若不信。。。。。。。。”
“当年接应的那位离国的将领便被关在京中狱里,姜兄若不信。。。。。。。。若不信可找来他对质。
“姜兄啊,你也有家人,当年也曾为了家人沦为军妓,我之处境,姜兄该最有体会。。。。。。。。”
在场中有位将军,众人称之为黑老三,最是爽言快语,听得这话霎时间按捺不住,起身一把将陶然捏起来:
“就为你那臭娘们,你竟要害姜将军的性命!当年若不是姜将军替你还了债,给了你生路,你这厮还有那娘们儿早便被饿死了,哪里还有今日站在这儿!”
“我。。。。。。。。我知道姜兄您对我恩重如山,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您。”
他奶奶的,对不起有个屁用!
义愤填膺,低身,姜锦夏要抓陶然胸口衣服提起来,手上黄金指锁束缚着手指不能弯曲,触及,衣角又从指尖滑掉,略略失落,只得将手又收回去,道: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凌元帅及战死的北曜十骑!”
“是,是。。。。。。。。我对不起凌元帅,我对不起诸位兄弟。我以后做牛做马定会补偿姜兄您,只求姜兄看在往昔情谊上饶我一条性命。
“只要将军饶我一条性命,放我回去与妻儿团聚,我。。。。。。。。我下辈子当牛做马,也必报将军之恩啊。。。。。。。。”
“饶你一条性命?”
她望他,震惊、失望、最后化作愤怒:
“事到如今陶兄竟还只念着自己性命?凌元帅的性命及战死的诸位战死兄弟的性命,你半点没顾及过吗!
“可是当年我姜锦夏竟瞎了眼,竟会与你这贪生怕死的小人称兄道弟!”
“是,我不配与姜兄称兄道弟,我是小人,我贪生怕死,我。。。。。。。我罪该万死。。。。。。。。我罪该万死!我罪该万死!”
边喊,他边将耳刮子打在自己脸上,只听得清脆,只望见那面颊变得通红,肿胀起来。
黑老三按捺不住,只一脚将陶然踹倒在地上,骂着:
“你这狗娘养的,自以为打几下耳光求饶两句,便可逃过一劫。罪该万死是嘛,今天我黑老三先让你死一次。”
随即便要上手吓唬两下,只听得一旁凌枫喊一声:“住手!”
黑老三停手,望着,众人的目光也随之投过去。
凌枫唯有凌云一个子嗣,只念着他日后为国尽忠,光耀门楣。只可惜如今死于这歹人之手。
害他儿子性命的卑鄙小人,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曝晒于市集鞭挞,以泻心头之恨。可如今。。。。。。。。
他道:“留他性命。明日带他朝堂认罪,还姜将军清白后,再做定夺!”
是,姜将军清白重要!
黑老三住手,只照着陶然臀部卖力踢上两脚,道:“你这狗娘养的,让你再多活几个时辰!”
众人坐定,又是商议着明日朝堂如何面圣,如何翻案之类云云。
多说了两句,又畅谈起未来,说什么:
“当日朝堂之上,看得出陛下顾念师徒之情,虽是将军认罪,丞相煽风点火,仍旧保全了将军性命。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看丞相那老匹夫还能说什么,明日,必能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