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只听姜锦夏道:“天下兵马大元帅余家傲确实勇猛。”
随即在他耳畔轻声,
“陛下不是喜欢本宫吗?不是要报恩吗?不是要赎罪吗?书信一封宣他归京。陛下帮本宫除掉这个祸害,本宫放过陛下!”
苏幕遮心底寒了三尺,搪塞着:“师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有所不受?呵~陛下多虑了。”
她挑着脸上的赤字,
“别说归京,即便是陛下让他去死,他也不敢不死!为国而死,为陛下而死,名留青史,本宫也是在成全他呐!”
“师父,求师父看在余将军为国多年的份上,放过。。。。。。。放过他吧!”
放过他?
可是当年她也为国流血牺牲,如何没见苏幕遮放过她?
更何况,以余家傲的性子,未必会放过她和姜氏一族。如今那先帝的密令可是有言:姜氏一族,斩草除根!
压下心底的凄凉,姜锦夏一声冷笑:“呵~若陛下不肯?本宫也不介意再用着别的法子。”
她扯着他脖上的金链,极近温柔的轻语,
“毕竟,当年陛下对本宫的手段至今还未用完呢!”
。。。。。。。。。。。。。。。。。。。。。。。。。。。。。。。。。。。。。。。。
凝脂宫。
那浅浅的一汪赤蛇攒动着蛇头,叉子似的蛇舌时不时撩动出来,紫瞳魅惑,似勾引一般。
苏幕遮被扔在地上,奴具缚身,金链辉煌。
“当年陛下说什么来着,丹心浑未化,碧血已先成。想看看本宫的碧血能否养就这些赤蛇?”
姜锦夏扯住金链提着苏幕遮对向凝脂池,
“为了不辱圣命,自归来未央宫,本宫每日都会来这凝脂池中观望,亲自取血喂养。就像,这样。。。。。。。。。”
只见她取下头上凤钗,在池边驻足,“刷”
,那深浅不一的胳膊上霎时间划开一道口子。。。。。。。。。
鲜血淅淅沥沥、滴滴答答落进池子,未融于水中,已有那蛇张着血盆大口一口吞得干净。
每日取血喂养,不为别的,只为不忘囚禁之辱,不忘铁槛寺之恨,不忘杀父之仇!
她将手上残余的血一口吸净,放下衣袖:“陛下看看,养的不错。今日是不是该亲自尝尝了?”
随后,坐于那交椅之上,厉声吩咐,“苏幕遮,给本宫淌过去!”
“诺。。。。。。。。”
身上没了力气,苏幕遮还是拼着力气答应,又跌跌撞撞向池子爬去,似扭动的毛毛虫,随即。。。。。。。
“扑通!”
整个身子一头栽进凝脂池中。
大片的蛇涌过来,缠在他身上,撕咬。。。。。。。。
“啊!”
他迟缓的爬起来,护着身子的重要部位,一步一步,扶着池沿,鲜血开始从他所经过之处溢出来,似颜料掉进染缸一般,弥漫、扩散。。。。。。。。
姜锦夏的手捏住椅子的靠手,心揪在一处,“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