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六,在世的亲王6续入京,天子下令,由在京的东阳郡王接待,在城门口摆上接风宴。
宴会上,孟濯又一次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原来这人是她堂弟的夫人。
见有人盯着自己媳妇看,孟湛的脸色就没好过,幸亏有嫣娘在一旁开解,这次没有直接上去给孟濯两锤。
“东阳郡王如今可是我等的羡慕对象啊。”
孟濯也察觉到了孟湛的敌意,不过他也不恼怒。
“看世子说的,谬赞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孟湛明白。
“谬赞什么,不仅封了郡王,还娶的如此娇妻,哪里像在下这,只留着一个世子的位份。”
孟濯越说越落寞。
若当年他父王未被人陷害导致兵败,最终惨死,还惹得皇祖父不喜,那如今他便是太子,而非一个只有空名的世子。只能一个人窝窝囊囊的在封地生活。
说来的确羡慕孟湛,虽然大皇叔也败了,可却顾念这许贤妃的面子,不仅留在了京城,还封了郡王。
他说是世子,可也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天子不册封,他永远只能是个世子,而郡王便不同,由天子下旨册封,那可是从一品的王爷,可参与朝事。
虽然月例高些,可他目前不过依仗的他父王,继承的他爹的月例银子,而郡王虽月例也少些,可却是正经的爵位,用的自己的银子,说不定哪天天子高兴,直接就能袭了东阳王的爵位。
“世子这也不差啊,每个月可以拿一千两银子呢。”
哪里像他,只能拿九百两。
“多谢堂兄如此说了,让本世子心中舒坦些。”
目前也就月例上能占的上风。
“濯儿与湛儿在聊些什么。”
一阵雄厚威严的声音传来。
“小侄见过皇叔。”
孟湛与孟濯行礼。
来人正是东会王孟绦,虽已四十岁,又经历了连丧三子之痛,可精神依旧很好。
“一家人客气什么,难得归京聚聚。”
东会亲王坐到椅子上,这才看向孟湛。
“听说湛儿娶的郡王妃如今已经有了身孕,真是可贺,如今你们几个小辈里,就湛儿最是快。”
可不是最快嘛,其他的要不是没成婚要么是没有子嗣。
“皇叔,您这样说小侄可不愿意了,湛堂兄可是最年长的,您看绍皇叔,可是和您一个辈分的,膝下不也没子嗣嘛。”
孟濯笑嘻嘻的看向不远处的东恒王孟绍。
“濯儿可是在嘲讽你二十一皇叔。”
一直不说话的孟绍开了口,脸色并不好,衣袖下面的手也扣住了轮椅。
“小侄可不敢。”
嘴上这么说,可心中却是讽刺。
孟绍的母妃张淑妃本是孙皇后的侄女,后来借着入宫探望孙皇后的由头,爬上了龙床,仗着年轻家族祖父又是重臣,很得宠爱,三番五次挑衅她的皇后姑母。
作为老来得子,先皇很是看中,年纪轻轻便得了军功,少年得志,又有母族支持,自然而然的成了当年的五王之一。
也是孟绍与前太子无法同盟的根源。
作为前太子的儿子,孟濯自然是有敌意的,毕竟当年太子被废有孟绍的一部分原因。
当年他父王欲要逼宫,年仅十四岁的孟绍亲自带着先皇赏赐的御林军围剿了他们的兵马,将他父王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