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看痛了,又揉了揉手腕,端起一旁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还是贵妃最好。”
孟绶打量着汝娘放书的地方。
“臣妾有什么好。”
一双凤眼愤恨的盯着眼前人。
“额,贵妃学识好,容貌好,性子也好,总之……哪哪都好。”
不会夸人,还没听见过人夸嘛,平日里那些大臣不都这种语气。
“这奏折都快批完了,陛下不打算走?”
留不留得住这也不是她说了算了。
入宫前父亲母亲没少交代要抓住圣心,怕性子沉闷,不声不吭,让陛下不喜。
只是这情爱从不是一个人的事。
想到这里,眼神里有了几分幽怨。
“这才什么时辰,怎么就要睡了。”
孟绶颤颤巍巍的摸上汝娘的手。“下午去巡防营时,王将军奉了一只梅花鹿,听说炙肉配酒最好吃了,可要尝尝。”
中秋宴上,便见贵妃喝的还没一壶,宴尾时似乎有些不舍,怕是书香门第,处处要有规矩,不能多饮。
可这酒要大口喝才好,一小壶哪能喝的爽快。
“快宵禁了,还出去做甚。”
大半夜的乱跑。
“宵禁又管不着朕,快走。”
说罢,拉着自家贵妃出了门。
夜深人静,也说不上,这会儿还不是很晚,住着人的宫殿还都有着灯火,不时有巡逻的侍卫和打更的太监走过。
只是见到陛下,自然不敢多言什么。
闺阁时便很少出门,出了门也有马车驴车,入宫后平日里要么是坐着软轿,要么是坐着步辇,走这几步路脚累的慌。
更何况,拉着她的人长的高大,走的也快,她只能小跑的跟上。
七拐八拐,不知道走了多久,汝娘实在是累的走不动了,甩开了孟绶的手,趴在宫墙上大喘粗气。
“怎的停下了。”
正想着怎么越拉越吃力,转身一看就见汝娘累的气喘吁吁,虽然天色黑,但照着宫灯,还是看得出脸色通红,额头似乎还有细汗。
“早知……哈……不帮陛下批奏折了,操劳完又被拉出来。”
累死个人,一身臭汗,脏死了。
“这才几步路便累成这样,看朕这头上,一丝汗都没有,平日里就该多走走,日后别老窝在你那关雎宫里,宫里还有马球场,和张妃那几人活动活动筋骨。”
这些文人就是虚。
“哼,那陛下自己去吧,臣妾要回去沐浴歇息了。”
说罢就要走。
“走什么走,都大半路程了。”
见汝娘实在是累,将人拦腰扛起,轻松的像是扛了一袋棉花。
“啊,陛下,你……”
有些惊,又有些羞。
“朕抱着你走行了吧,日日见你沐浴,是不是身上的灰那些宫女搓不干净,十天半个月洗一次便好,闻着也不臭。”
还拍了拍汝娘的腰臀。
“放臣妾下来,大庭广众的,不好。”
怎的还拍人的屁股,羞死了。
“有什么不好,路上几个人,你那步子,要走到明日才到。”
脚下加快了些度,又掂量了一下。“怎如此轻,你们曹家是不是快吃不起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