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的二人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拼凑起来一张床,又七零八落的摆了一地。
看着崔锦文手里拿着的石锤,大哥手里抓着的木销,柳安安现自己好像误会了,赶紧松了手。
这下崔锦文实打实的压在了柳大哥身上,他上柳大哥下,姿势诡异。
崔锦文赶紧跳了起来,一时不察动作过大,那条古董裤子,出一声“嘶啦”
的声音。
哦豁…小心翼翼了一晚上,还是起了口子,还在那尴尬的两股处。
之前因为亵裤湿了,也给换了下来,所以如今他是放着空档在两孩子面前耍流氓。
拿被子随意一裹,崔锦文已经放弃了挣扎,大概这小丫头就是他的劫。
遇见了,准没好事。
柳安安不知道为什么大叔突然就一脸通红,还恶狠狠的瞪着她,只觉得大哥的床也太不扎实了些。
接过崔锦文手里的石锤,捡起地上的木销,让大哥控制好木板不要移动,三下五除二把床给打好了。
还在上面蹦了几下,也没见塌,才放心的出了屋子。
还好有她,不然今晚大哥和大叔可就只能睡地上了,她可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孩子。
崔锦文看着出了门的柳安安,只想在挖个坑,跟之前一样把自己埋进去,这次一定挖深点。
柳大哥上前关了屋门,望着边上只能躺下一个人的小床,陷入了沉思。
崔锦文同是如此。
“大叔,你睡床上吧,我睡凳子上就行。”
说着就见柳大哥稳稳当当的躺到了一条不过一掌宽的凳子上,不过两个呼吸间就陷入了沉睡。
崔锦文打量了一眼,确认了下自己没那个本事,就躺到了床上。
刚闭上眼睛,边上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打了崔锦文一个措手不及。
清晨,天还没亮,柳安安就摸黑着起床。
出来一看,一家子就她最后起床的。
娘在厨房做饭,爹在扯着嗓子唱歌,大哥在挑水。
就连那个先被土埋,再被粪淹的大叔,也坐在了院子里呆。
隐约可以看见眼下有着黑色的眼袋,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大叔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昨晚跟我哥那么晚才睡?”
柳安安打着哈欠,问道。
“不用,不用,我习惯了早起。”
崔锦文挥着手回道。
心里默默想着:刚过子时,你大哥震天响的呼噜鬼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把呼吸调到跟他一致,门外就传来了你爹鬼哭狼嚎的歌声,谁能睡得着。
崔锦文觉得自己太难了,怎么就被这么一家人奇葩救了,现在是死也死不了,活又活不好,着实太惨。
随着柳安安她娘端着一盆糊糊上桌,大家也不用招呼,自的围了过去。
现在崔锦文肚子叫的难受,几天没好好吃过饭,昨晚就喝了口不知什么野草做的糊糊,现在整个人能吃得下一头牛。
当然,牛是没有的,昨晚觉得又苦又涩又酸的糊糊现在也吃的津津有味。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才把柳安安昨天拿的馍,切成了五份上桌。
看着桌上有自己没见过的东西,柳大哥看了眼自己的小妹没有多问。
他心里明白着呢,肯定爷爷昨天又来了,这老头子一直就重女轻男,从来没来看过他,想想就气。
一口咬在白馍上,像是出气一般,结果立刻被白馍的味道征服,吃的满嘴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