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平听着一地哀嚎,手并没有停,柳安安则是时不时接一句,然后让自己大哥打的再重些。
街上的热闹引来了一大片闲人,指手画脚。
柳安安充耳不闻,欣赏着自己大哥的英姿。
直到几人奄奄一息,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才停了手。
柳安安见大哥也累了,从怀里掏出一根草绳,把人绑成了一串。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手法。
不嫌麻烦的拉着往府衙而去。
听着鸣冤鼓响起来的时候钱泰南内心是拒绝的。
哪怕鼓响意味着有进项,可现在太阳都知道下山了,他一个知府却还得升堂,这找谁说理去。
有气无力的坐上了高堂,瞟了一眼堂下之人。
一串被绑了手的常客被一个看着就穷的丫头片子牵着。
一个比丫头片子大些,看着也不像有钱人的少年抱着一个更小的丫头片子,头上还有个明显的伤。
陈老三站在角落毫无存在感,以至于钱泰南根本没注意有他这么个人。
砰…
“大胆,台下之人为何不跪?”
惊堂木一响,威武声环绕。
柳安安看看正前方坐着的钱泰南,再看看外面的百姓和陈老三,还有那串糖葫芦都跪了一地。
自己和大哥二人好像是有一些不合群,就在她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这样跪下去的时候,大堂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柳安安一听就知道,是白虞衡的声音,毕竟除此之外,她还没听过谁的声音比他更好听。
“白掌柜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听说你遇到了麻烦来看看吗,我们都是朋友了,自然应该守望帮助。”
看着白家少主这么熟练的跟下面的丫头打招呼,钱泰南瞬间有了精神,也不再关注他们跪不跪这等小事了。
白家少主意味着什么,别人不懂他清楚啊,那就是移动的金山。
风雪雷三国的座上宾,白家是如今当之无愧的天下富。
坐着的椅子都觉得有些滚烫,跟他现在躁动的心一样。
“白公子大驾光临,本官有失远迎了,不知公子此次所为何事啊?”
钱泰南的殷勤连老实跪着的陈老三都看出来了,边上那串糖葫芦脸色变了又变。
“没事,这不是听说我这位小朋友被欺负,绑了人来您这,就想着过来看看吗。”
白虞衡没说假话,在柳安安几人被拦下来他就收到了消息,在人群里看他们如何应对。